在劫難逃。
當時,簡茹雪的腦海裡躍進來這個結果。
既然逃不過,那就不逃了吧。
“顧總,只要您放過我兒子,其它我什麼都可以答應您,只求你放過孩子,他才五歲,什麼都不懂。”
顧淮雲捻著左手腕上的袖口,慢條斯理地說道,“我的孩子在他媽肚子裡才四個多月,他更是什麼都不懂。”
簡茹雪噤了聲,閉了一下眼。
確實,人之常情,不能怪顧淮雲,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
“要想我放過你兒子,也不是不可以。”
聞言,簡茹雪的眼睛一下亮了起來,“您說,您要我做什麼,我一定義不容辭。”
顧淮雲冷淡的眉間浮出一絲笑來,簡茹雪看著卻是心一緊,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控制到最小。
“讓廖言文把影片交出來。”
簡茹雪垂著頭,沒有吭聲。
顧淮雲繼續注視著她,“還有,找個時間和媒體公開你和廖言文的關係。”
“哐啷”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落地,砸碎了。
簡茹雪面色灰敗,等著顧淮雲還有什麼發話。
“雖然這件事中,你是無辜的,但你死得也不冤。從你給廖言文當情婦那一天開始,你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都逃不了。再說,”顧淮雲的話說得不緊不慢,“你們這些年從顧氏裡撈到不少好處吧。”
簡茹雪的臉色更加慘白。
“我的人會跟你保持聯絡的,該怎麼做,相信你應該知道。畢竟廖言文能頂著我姑和你生兒子,簡助應該也是聰明的人。”
“我知道,顧總放心。”簡茹雪面無血色,但思路還是清醒的,“謝謝顧總高抬貴手,放過我兒子。”
等簡茹雪離去後,白忱才現身。
“哥。”他將一杯溫水放在顧淮雲的手邊。
顧淮雲看了一眼,沒動,渾身的氣壓像凝著千年不化的寒冰。
這樣的顧淮雲,他多久沒見過了?
從來喜怒不形於色的人,就算在顧溫蔓置他於死地的時候,他都可以饒過,哪怕是後來他有足夠扳倒顧溫蔓的能力。
“我要跟他們一筆筆地算清楚賬,連本帶利地全都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