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雲推門而入的時候,陶然坐在病床上,對他展開一個笑容。
回身關門之際,顧淮雲趁機隱藏起眼底的陰霾,走到她的身邊,“一直坐著不累?躺下來休息。”
“嗯。”
顧淮雲站在床尾,將病床搖平,“明天讓你媽媽過來照顧你,好嗎?”
陶然攥著被頭一緊,看了天花板片刻後說道,“好。”
男人不再言語,從衣櫃裡拿出換洗的衣物進入洗手間裡。
十五分鐘後,男人頂著一頭微溼的頭髮開啟洗手間的門。
“你晚上還留在這裡嗎?”陶然跟他確認道。
男人投過來的眉眼柔和,笑道,“不想要我留在這裡,要趕我走?”
陶然艱難地側過身,因為疼痛,眉頭輕蹙了起來,“我哪有這麼說?老是誣陷好人。”
剛才她的那一下蹙眉,就像一把刀片劃了一下他的心頭,顧淮雲眼底漫上了一層陰鬱,卻沒讓陶然發現。
“那是想要我留下來陪你?”
她還不舒服著呢,居然這樣也能調戲她調戲得下去。
陶然有點小脾氣了,“隨便你。”
男人走到另一邊,坐了上來,又貼著她躺了下來,鼻和唇觸在她後面的脖頸處,說的話更是溫柔纏綿,“是我,是我想留下來,想和你日日夜夜作伴。”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本來就對她具有毀滅性的殺傷力,現在又故意抵在她敏感的脖頸處,說著肉麻的情話,溫熱的氣息麻痺了她的神經中樞。
“那你躺到家屬床去,這是給病人睡的床。”
陶然的身體反抗地拱了拱,但毫無作用,身體根本沒能掙脫開男人火熱的懷抱。
“不行,”顧淮雲擁著她,埋首在她的頸間,貼著她的面板髮出來的聲音有點悶,還有幾分撒嬌的意味,“沒有你我睡不著。”
陶然忍不住樂了,這樣的顧老闆還是她認識的顧老闆嗎?
腦子沒壞吧。
“陶然,告訴你一個秘密。”
“好。”
顧淮雲抬起頭,聲音終於明朗一點,“你記不記得我們剛開始一起睡的時候,每天早上你總是睡在我身上?”
“……”
為什麼,這段黑歷史怎麼還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