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蹲下來,捏著小野花的葉片,輕輕搓了搓,“嗨,我叫陶然,你好啊。”
“哎喲——”
陶然回頭看是什麼力量把她往前踹,便看到顧世銘垂著眼俯視她,唇畔勾著一抹笑。
“第一次見到一個傻逼跟一朵花做自我介紹。”
陶然站了起來,手拍了拍被顧世銘踢過的屁股,“煩不煩?”
“今天怎麼沒去服裝廠?”顧世銘穿著灰色的運動褲,雙手抄兜,外套敞開著。
剛剛蹲過,一站起來眼前就發黑,陶然緩著那股頭暈目眩的感覺,“幫你看看你相親物件。”
說完,陶然似是想起今天留在別墅的重要任務,再定睛看眼前的人,不滿道,“今天就穿這樣?怎麼見人?你這樣會找不到老婆的,顧世子。”
“誰跟你說老子今天要找老婆的?”顧世銘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陶然用眼神表示吃驚,顧世銘白了她一眼,往前走,“我怕我媽又用不吃藥來威脅我,我只是答應她留在家裡跟吳歡見個面,誰跟你說我要找吳歡當老婆了?”
陶然不太能接受他的做法,“你沒這打算,那幹嘛要見面?”
“你問我啊,”顧世銘笑得很痞,“我問誰?”
顧世銘這說法很流氓,陶然攪不清他這些道理,略過這個問題,問道,“蘭姨不吃藥?她是有什麼病嗎?”
顧世銘轉眼向遠處,但視線不知飄落在哪裡,良久後他才為她揭開謎底,“她心臟不太好,之前做了一個手術。”
陶然一聽,就暫停了這個話題。
有些感情,它不是斷的,只是亂了。謝蘭理不清,顧世銘更是不想理,而她一個外人,連過問的權利都沒有。
春光明媚,但春風還是料峭的,吹了沒多久,陶然便覺得冷,“走吧,回去吧。”
“怎麼,跟我哥鬧掰了?”
“……”
鬧掰了嗎?
勉強算是吧。
這人還真是八婆。
“哈哈,”陶然誇張地笑了兩聲,“我是什麼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論隨和,論大氣,論溫柔,你們誰能比得過我。這麼好的性格擺在那裡,哪有機會鬧掰啊。”
顧世銘二話不說,兩根手指頭一夾,夾住她的臉,“臉皮這麼厚,拿去糊南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