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嚇得趕緊去翻手機,發現她的支付寶到賬一萬塊。
一次一千,十次一萬。
越界十次夠她死十回了。
所以說她挖了個坑結果把自己給埋了,是這個意思嗎?
一想到“十”,陶然怕了,也慫了,“顧老闆,不行,今晚真的不能做,我、我那裡……好痛。”
“出息!拿去賣都沒人要你。”顧淮雲動手將床上摞成一排的書全都搬走,“昨晚是誰先主動提出要求的?”
“……是我。”
“是誰偷了我一瓶十幾萬的酒?”
“是我……”
“那昨晚是誰佔誰的便宜?”
陶然被打壓得連大氣都不敢出,“還是我佔便宜……”
顧淮雲躺下來前目光在她身上輕飄飄地打過,驕矜又輕蔑的表情寫滿了“好自為之”四個大字,“晚上睡老實點,別往我身上爬。”
好了,這一局她輸了,輸得一敗塗地。
陶然扯了扯身上的卡通睡衣,覺得自己真的是好慘一女的。
“啪”的一聲,燈關了,小夜燈亮著瑩白色的光。在微弱的燈影中,陶然的腦海裡漂浮過的是剛剛和顧世銘說話的場景。
剛剛咄咄逼人的顧世銘像個影子一樣,揮之不去。
在她糾結的時候,身邊的男人冷不防地出聲,“阿銘……你不用理會他,給他一段時間,他自己會想通的。”
陶然頓時心驚了一下。
她不知道顧淮雲說的想通是想通什麼,還是他察覺出了什麼。
“哦,嗯,我知道。”
“他們以為我用盡手段就是為了從阿銘手裡搶走顧氏繼承權,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和阿銘爭顧氏總裁這個位置。”顧淮雲突然開腔,語氣在白色的光線中莫名地沾上幾分落寞和寂寥。
陶然的心提了起來,她怕他說的“他們”包括她。
“我沒這麼想過你。”
男人用氣聲短促地笑了笑,“我知道。”
過了一會兒,陶然又聽到他說,“他們可能不相信,我是真的把阿銘當做自己的弟弟。”
一股沉悶的氣息撞擊著她的胸腔,呼吸也變得難受起來,陶然伸過手攬住男人的腰身,“顧老闆,你說錯了,你沒有搶走顧世子的東西,你也是顧家的人,你也有份的。”
“可是我……來路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