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翹翹很敏感,轉身快速瞄了身後的兩個人一眼,湊近陶然的耳邊問道,“這兩人,你認識?”
陶然緊張地掐了一下江翹翹的手,低頭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度過了人生中最漫長的十幾秒時間後,電梯門一開,陶然便拉著江翹翹往外竄。
“陶小姐!”
陶然沒想到廖言文竟叫住她,這個時候不應該是裝作打死都不認識的樣子嗎?
陶然轉過身來,笑容假得不行,“好、好巧哦。”
廖言文斯斯文文朝她走過來的時候,陶然想的是,她會不會被殺人滅口。
“陶小姐,我想佔用你一兩分鐘時間,你看可以嗎?”
廖言文說話的時候一直都是面帶微笑,猶如春風拂面,如果不考慮他們當下的情境,這樣的神情還是能給人一種舒適的錯覺。
其實在顧家,反倒是廖言文這個不算純正的顧家人給她的印象最好。
基於這個最好的印象,也基於她不喜歡多管閒事的性格,陶然先做出退讓,“廖先生,您放心,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不會說。”
顧溫蔓找了她兩三次茬,今天早上兩人還鬧了一場不愉快,廖言文以為她一定會抓住這個把柄反擊顧溫蔓。
陶然一反常態的話,廖言文眼裡有一瞬的錯愕,“哦,那倒沒必要,她……她只是我的一名下屬而已。”
下屬?
陶然微微錯開身,往後不落痕跡地打探了一眼一直垂首安靜等待著的女人。
“對不起,那是我誤會了。”
廖言文往上推了推鏡框,溫和的笑容裡攜著一絲苦惱,“你也知道蔓蔓那個人,要發起脾氣來誰都管不住,為了不必要的麻煩,還請陶小姐……”
“我說了,我不會往外說的,我也什麼都不知道。”陶然打斷了廖言文做作的話語,如果說之前她對廖言文還有一點什麼好印象的話,那現在算是全部消耗殆盡。
平生,她最討厭的就是虛偽。
真當她是瞎的麼?還是拿她當傻子看?
是情人還是下屬,一目瞭然的事。
如果廖言文能對她坦白一點,或者對身後的女人負點責任,她也不至於這樣厭煩。
不得不說廖言文是個察言觀色的高手,陶然只不過是語氣重了一點,他便順從地停止了往下說,“那我就先謝謝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