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連你也來氣我,滾!”顧溫蔓通紅著眼,歇斯底里地暴喝道。
廖語晴拉下臉,拿起書包就走。
“晴兒!”廖言文和顧城峻頷首後連忙去追。
一通折騰後,玄關處只剩下顧城峻夫婦。
“你不能讓他們兩個搬出去住嗎?這樣一天天地鬧,有意思嗎?”謝蘭的嘴角拉出一絲刻薄的冷笑。
顧城峻的臉色也是鐵青著,“不然,你去和淮雲說,叫他們兩個搬出去?”
“你!”謝蘭對著顧城峻的背影,笑兩聲,“說到底,你還是對她舊情難忘是吧。也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顧城峻的腳步倏忽止住,只轉過側臉,“不可理喻。”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去。
謝蘭呆站著,神色陰狠至極。
從半山別墅到企鵝服裝廠,一路上,陶然都吊著一口惡氣,想起顧溫蔓說的那些糟心話,她都後悔下手時怎麼沒再狠一點。
因為是獨生子女,再加上陶利群和夏寄秋的寵愛,她一向都活得挺本真、挺率性,從來不壓抑自己,也不會委屈自己,一直謹守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信條。
但她也不是任性霸道的人,除了真的把她逼急了,她才會像今天這樣,管她是誰,誰都不好使。
胸口的惡氣淡去,理智也跟著歸了位。理智一歸了位,她就知道自己做了一件蠢事。
大奔放緩了速度,停了下來。
陶然抓緊了揹包,另一隻手搭上車門鎖,卻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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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淮雲無聲地笑了笑,“怎麼傻了?”
“嗯?”陶然掩不住重重的心事,還想在他面前假裝,“誰傻了,你才傻,我走了。”
顧淮雲探過手來逮住她的胳膊肘,“啪嗒”一聲,幫她解了安全帶,“還說沒傻?”
陶然放棄了掙扎,從車門鎖上收回手,垂頭喪氣,“我……”
她想為自己申辯兩句,卻發現好像有些困難,怎麼說都不太合適,怎麼說都像在為自己找藉口。
“平常不還挺會說的嗎?怎麼關鍵時刻就啞巴了?”
陶然抬眼,透過擋風玻璃虛無縹緲地看著遠方,“打人是我不對,沒什麼好說的。但最後的爛攤子還是落到你頭上,還是得讓你幫我善後。”
她就是不知道這個“後”,得讓顧淮雲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才能善了。別說顧溫蔓是他姑姑,就憑著她那個得理不饒人的性格,也知道這事不好善了。
顧淮雲沉吟片刻後,避開她的話,直問道,“你為什麼突然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