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雲冷睨著她,斬釘截鐵道,“不會。”
“哦。”陶然拉下臉,這臉剛拉不久又揚起來,“顧老闆,我有一個小秘密,你要不要聽?”
“說。”
陶然事兒多,“我告訴你,你要保證不能告訴別人。”
“嗯。”
“你是不是覺得英姨就是一個普通的農村婦女?其實英姨不是你以為的英姨,她是一個有故事的英姨。”
“……”
顧淮雲警告的眼神遞過來,陶然慫得毫無保留,急急忙忙地招了,“英姨年輕的時候有一個老相好,隔壁村的,還是青梅竹馬。兩人一塊兒長大,長到十七八歲的年紀,就私定了終身……”
陶然沒有講故事的天賦,照搬照套王富貴的,還講得磕磕巴巴,顧淮雲在一旁只管聽,一句話都沒有打斷她。
哪怕她早已知曉胡英的前情往事,但自己再說一遍,陶然還是感到一陣唏噓的痛惜。
一整段故事講完,顧淮雲面無波瀾,只是問道,“你想跟我講的就這些?”
陶然暗自驚訝於他敏銳的直覺,接著往下說,“昨天我用你的手機給仲叔打電話,當時訊號不好,我開了擴音,走到英姨身邊。”
誰知顧淮雲做事講究效率,這邊剛起了個頭,他就直截了當拋來真相,“你懷疑曹仲就是當年離開的那個人?”
陶然生無可戀地望著他,她費得口乾舌燥才鋪墊出來的憂傷往事就這樣被顧老闆一句話撕得毫無美感了,“……是。”
“懷疑的理由。”
一段生死絕戀生生被顧老闆掰成一個懸案,陶然收回小情緒,說道,“當時我在切鹹肉,英姨在燒火……不對,應該是英姨先切的鹹肉,不小心切到手,然後換成我切鹹肉,她去燒火……”
越是著急越是說不好,陶然繞來繞去,反而把自己繞糊塗了,轉個身,卻看到有人抿著嘴在偷笑她。
“別笑。”陶然不滿地啐一聲,然後認認真真地把早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講了個遍。
“你想想英姨做事多清楚的一個人,切肉把自己的手切到了,燒了大半輩子的柴火,火星子掉下來都燒起來了,她居然都沒發現。”
“那你打算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