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我敢不同意嗎?”
甩下陰陽怪氣的一句話後,遊斯賓摔門而去。
一場兄弟相聚的酒局,不歡而散。
常平怕遭牽連,連忙走為上計,“我去看看斯賓。”
包廂裡靜了下來。
“哥。”白忱擔憂地叫道。
“我沒事。”
說完顧淮雲又要去拿酒,被白忱攔下,“你是我見過最不聽話的患者了。不要踐踏自己的身體,我在醫院裡見過太多不懂珍惜自己的健康,等到生病了才後悔莫及的病人。”
那個酒瓶,顧淮雲最終沒有再拿起,但抽了一支菸。
白忱會抽菸,但他大部分時間都在醫院,所以幾乎沒什麼煙癮。現下,他陪著顧淮雲,難得地也點上一支菸。
“我很好奇,是什麼樣的女孩能讓哥這麼心動。”快三十歲的人了,但白忱笑起來依然像鄰家大男孩。
顧淮雲先看了一會兒白忱笑容,吐出一口煙霧,表情掩映在一團白色中,用低沉的男嗓笑道,“說不上心動。她也不容易,能幫一把是一把。”
又安靜了半晌後,白忱才道,“哥,你別自欺欺人了,喜歡一個人又不是什麼可恥的事。還有一個人能讓你念著,這樣挺好。真的。”
“念念她……”
顧淮雲剛起了個頭,就被白忱打斷了,他打斷得很及時,像是早就猜到顧淮雲會這麼問,“哥,有些事過去就過去了,沒什麼好說的。”
“我只能說這條裙子穿在身上真的很仙,而且很能襯膚色,你們看我沒有開美顏,我再次重申我是良心賣家,你們看到什麼樣我就是什麼樣……”
陶然兩手指捻在細細的肩帶上,在鏡頭前轉了一圈。剛轉回來,手機的背面多了一個人,一個素未謀面的男人,嘴角噙著笑,看著她,像在看一隻猴子。
從中午開始做直播,到現在已經四個多小時了,陶然早已說得口乾舌燥,而剛好身上的這條裙子是最後一條。
神識很快從面前男人回到直播的介面,然而剛看到螢幕上出來的留言時,陶然的笑頓時凝滯。
“大冬天的賣裙子,你到底是賣肉還是賣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