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可不可以?”
她拼命點頭,“可以,可以,我不怕涼。”
“我問你今天幾度?”
她晃盪著他的手臂,開始使用殺手鐧,“可是我想喝,真的很想喝嘛。”
維揚拿她沒辦法,“然然,這樣容易腸胃受涼。”
“那就喝一口,就一口。”
十幾分鍾後,她如願以償地捧著一杯冷飲,喝一口,凍得哆嗦了三哆嗦。
維揚只能將自己的圍巾解下來,給她圍得嚴嚴實實。
那天晚上回到宿舍,睡到半夜,應驗了維揚的烏鴉嘴,肚子疼得死去活來。
當時維揚是大四,在外實習。接到她的電話,連夜從實習公司打車回到學校,揹著她去了醫院。
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她一邊輸液一邊哭。維揚留在醫院照顧她,“然然乖,不疼。都怪我,以後我不會再買冷飲給你喝了。”
……
“啊!對不起。”
“你沒事吧。”
好像有人撞到了她。
又好像有人在和她說話。
但她沒有知覺,似乎連聽覺也在慢慢消失,只有兩條腿,機械地往前走著。
胸腔裡一個很強烈的聲音大聲地叫囂道,離他遠一點,要離他遠一點。
越遠越好。
不想見到他了。
死生絕不想再見到他了。
恨他。
這輩子最恨的人就是他。
感覺走不動了,再也走不動了,一步都走不動了。腿一軟,倒在了地上,陶然終是掩面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