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的身份證上看,這個香港人將近五十的歲數,但因為保養得好,看過去不過四十左右。
他的長相很普通,但臉相卻很親和,“這樣,我先把這些合同留下,陶小姐考慮幾天,考慮好了,還煩請陶小姐給我來電。”
梁有生說完便站了起來,曹仲見人有去意,連忙也離開座位,茫然的臉色上頓時顯現出幾分焦灼和緊張。
陶然靠近曹仲,輕輕握了一把他的手,笑著對梁有生說道,“梁先生在瞭解企鵝的現狀的情況下,還願意入股企鵝,在此我深表謝意,感謝梁先生。”
“不用感謝,陶小姐,我是商人,做生意都有風險,但我對企鵝服飾很有信心。”
梁有生的普通話渣得要死,幸虧他語速緩慢,陶然連猜帶蒙的也能聽出他的話。
陶然想,他應該是故意放慢語速。
“行,這樣,我考慮一天,明天就回復梁先生。”
見事情還有生機,曹仲的臉色才有所轉圜。
送走梁有生後,三人都緘默不語。
這段時間經歷的壞事一茬接著一茬,猛然遇到一件好事,三人竟都不約而同地提心吊膽起來。
陶然覺得她有受虐的傾向。
曹仲是高中的學歷,但他畢竟年逾五十,對入股這方面的法律知識沒有太多的瞭解。而李文強的文化程度也不高。她則是典型的“老大徒傷悲”反面教材,與其三人在這鑽牛角尖,不如求助別人。
不知道為什麼,陶然第一時間想起的是那個常律師,那個看起來斯斯文文,卻總是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笑面虎。
“喂,顧世子,我想要那個常律師。”
電話一接通,陶然長話短說,差點沒把顧世銘嚇出心梗,“你什麼時候看上常平的?”
“……”
陶然感覺和顧世銘十多年的相識相知都餵了狗了,居然連這點默契都沒培養出來。
“你現在在哪裡,我去找你,見面再說。”
剛才在梁有生面前,她的鎮定和冷靜都是裝的,現在她忍不住了,一刻也等不及。
揣上樑有生留下的那份合約,給曹仲遞了一句“我會慎重考慮的”口信後,陶然急急忙忙奔去找顧世銘。
“這不好事嗎?”兩人在一家棋牌室裡碰頭,顧世銘看完那份合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