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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入南都之時,曾和錢官姿在軍候府中暫住過一晚。因為當時著急於身份被冒充的事情,而且那時候是晚上,後來又一直沒有再來這裡,所以對錢府裡面的環境印象不太深刻。現在再來這時一趟,“鎮國軍候府”幾個金字的牌匾高掛在府門上,看著就覺得有些熟悉。
我說要來找錢官姿,府中的下人就將我們帶往廳堂。還沒有進裡面,站在門檻外就聞到濃濃的酒味,我就知道她們肯定不止是小酌那麼簡單。
進去一看,幾個府中的丫環憂慮地站在一旁,望著廳堂中醉熏熏地鬥酒的錢官姿和她娘。一桌菜餚她們都沒有吃幾口,桌下已經東歪西倒地擺著幾個空酒壇。她們倆母女也不拿杯子來喝酒,而是非常豪爽地各自拿起一個酒壇碰了一下,齊喊一聲“喝”,咕嚕咕嚕地灌了一大口,就算白開水都沒法像她們那樣喝的。
錢官姿的酒量在清玄道宗非常出名,山上那些跟她鬥酒的家夥,往往堅著喝酒橫著出門。沒想到她孃的酒量一點都不遜色於她,我記得上次留宿這裡時,她娘還一副柔弱的樣子,原來是裝出來的!
領著我們進來的那個下人難堪地說:“夫人和小姐已經喝了半天酒,老爺又還沒有歸來,我們實在是阻止不了她們。”
言下之意,要我來阻止她們嗎?
再這樣喝下去,就算是錢官姿也得倒下,我有事情找她可不能讓她就這樣躺下了。
讓小蘿莉和禹祈別過來,我走到錢官姿身側一把將她正在灌的酒壇奪走。錢官姿張了張嘴沒喝到酒,睜開眼發現酒壇不見了,迷茫了一小會,轉頭望見我拎著她的酒壇,便生氣地揪住我的衣領,“還給我!不然我就揍你!”脾氣還是那麼的火爆,難怪府裡的下人都不敢勸阻她們,他們隨便挨錢官姿一拳都受不了。
向來只有我唬她,還真少被她反過來唬我的。雖然被揪住衣領,我仍然裝腔作勢地吼她:“認得出我是誰嗎?你揍我試試?!”
“揍就揍,你以為我不敢啊?!”
看錢官姿真的抬起了拳頭,嚇得我又連忙變了臉,求饒道:“住手!有話慢慢說!你是不是喝酒喝糊塗了?連我也揍?!”
“唔?”
大概是聽出了不對勁,錢官姿一把將我揪到她面前,距離近得我的嘴唇都快碰到她的鼻子。也不知道這麼近的距離她是怎麼認得出我的,她困惑地打量了我一番,才如夢驚醒地喊:“少爺?!”
“是啊!是我啊!”
我現在才想起來,錢官姿是個大近視,在沒有戴眼鏡的情況下平時都是靠靈氣感知來“看”東西。現在她已經醉了,靈氣感知的能力沒有使出來,自然是看什麼東西都是一幅抽象畫,我估計現在我在她眼裡就是一坨打了馬賽克的東西。
她顯得很開心,仍揪住我湊得很近,就要親上來那般問我:“少爺~呃——”她打了一個滿是酒氣的呃,吹得我額前的兩縷頭發都飛起來,又問:“少爺你怎麼來我家了?”
我別過臉,不想再被她面對面打呃,“不是說好早上要進宮跟我會合的嗎?你怎麼跟你娘喝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