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弄影又問我:“宇文兄,不知你是師出何門何派?”
“哪有師出,我是無師自通,天生奇才!喝!”
“你就吹吧,喝!”
我們來來往往已經喝了十幾杯,這白酒性烈,喝了這麼多後我都有點醉意。但反觀樸弄影,神色如常一點事都沒有,我怎麼可以認輸?當即又跟他狠喝了幾杯,非要放倒他不可。
可是談談笑笑之間,時間過了不知半個時辰還是一個時辰,我已經喝得老眼暈花,看啥都天旋地轉,然而樸弄影居然看起來還是那麼正常。
不爽!
醉昏昏地聽著臺上那兩姑娘彈的琵琶曲,一直都是那兩首,越聽越沒味,我就晃晃悠悠地站起來。
翠翠拉著我問:“宇文公子,你要去哪呀?”
“去k歌!”
翠翠拉不住我,我一晃一顛地走到了臺上,問她們“借”了琵琶和拔子,抱著它們,我面向著一樓大堂的觀眾。
“各位老爺們,呃......女士們,小爺~宇文傲天!那啥......今天,給大家呢,喝......獻歌一曲。希望大家能夠喜歡......咳咳。”
我用拔子拔弄了一下琴絃,然後像彈吉他那樣彈起來,扯開喉嚨就吼:“大河——向東流哇,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哇——嘿嘿嘿嘿參北鬥哇,生死之交一碗酒哇......”
迷糊中聽到臺下熱烈的掌聲和吶喊,催使我禁不住一展歌喉的慾望。把《好漢歌》唱完後,我又唱了《黃土高坡》,再把《起義勇軍進行曲》都唱了。等我唱了不知道七八首後,喉嚨有點喊不出來,就換了首溫柔一點的《千裡之外》。
“......我送你離開,天涯之外,你是否還在~琴聲何在,生死難待,用一生~去等待——”
一番深情的獻唱,唱哭了臺下許多的觀眾。
唱完之後,我醉熏熏地跌倒,後面那兩個小姐姐趕忙把我扶了起來。我琵琶和拔子交還給她們,對還熱情地邀我唱歌的觀眾們擺擺手,喊:“不唱了不唱了!趕明兒吧,實在唱不出來了。”
翠翠走過來將向大家傻笑的我扶回去原本的位置坐下,我又給自己灌了兩杯酒。
我將杯子回桌上喊:“唱得痛快!就是沒有伴奏可惜了點......”
樸弄影很是意外地跟我說:“可以啊,看不出來你在聲樂方面還有所造詣,這些歌都聞所未聞又奇妙極了,頗有自成一派的歌風,不知道你是在哪裡學的?”
我藉著醉意使勁吹牛逼:“學個雞!老子是天才,這都是我原創的!正所謂那啥,酒入豪腸,七分釀成了月光,剩下三分唱成流行音樂,繡口一吐,吐了一地......嘔,還真有點想吐。”
“看來我真是少看你了,本來以為你只是一個地痞流氓,原來還是個深藏不露的文人。”
“切!”
我驕傲地指著自己的鼻子,閉著眼睛胡亂地說:“世人皆笑我逗逼,其實老子的本領多著呢!”
樸弄影“呵”的一笑,對我說的話並不作置評。突然他抬頭往我身後一望,眼神變得別樣的複雜。我覺得奇怪,便晃著迷暈的腦袋回頭一望,卻見一個湛藍襦裙的模糊人影從樓上緩步下來,一雙眼睛貌似在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