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聽到季白叫自己“楚楚”,女人覺得恍如隔世。
季白不知在心裡醞釀了多久,最終還是顫抖著唇,說了下去。
“楚楚,爸爸很想你。”
林楚楚聽到季白的這句話,一下子像被針刺到般刷地站了起來。
“季董,如果採訪稿沒有問題的話,我就先走了。”
說完,她拿起位子上的包,轉身。
可沒走幾步,就被身後的中年男人拉住了手腕。
“楚楚,等等。”
季白的手掌很用力,林楚楚一時掙脫不開。
“季董,我們倆應該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了。”
“楚楚,我知道,你怪爸爸當年把你趕出家門。
這些,爸爸都是有苦衷的。”
“呵,苦衷,有苦衷就能拋棄自己年幼的女兒,讓她自己獨立成長?
你知道她一個人跌跌撞撞是怎麼過來的嗎?
你知道她看到別人有爸爸關心的時候,是什麼感覺嗎?”
林楚楚越說越激動,眼眶也不住地睜紅。
“楚楚……
我知道,你受苦了。
可是當時,我因為你媽的自殺過世,得了很嚴重的躁鬱症。
時而大悲大喜,時而在夜深人靜時又會做出各種極端的事情。”
男人繞了過來,將自己的左手伸到林楚楚的面前,手腕上面蜿蜒著兩條長短不一的傷痕。
“手腕上的這些疤痕,是當時我實在忍受不了時,自己割下的。
當我自己意識到,自己可能病了的時候,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你。
那時你才五歲,還是最天真爛漫的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