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位？”
話筒裡傳來男人疑惑的詢問。
華文婧一臉尷尬地看了看周圍，扯著嗓子嬌笑了聲。
“周秘書，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是文婧呀，今天一早剛聯絡過你的，我的聲音你都聽不出啦……”
女人訕訕地捋了捋自己額頭上的碎髮，假裝自己不甚在意。
“哦……”
男人拉長了聲音，頓了頓，隨後開口。
“季董會預留時間見楚楚小姐，至於她會帶哪位同事來，可以由她自行決定。”
華文婧與林楚楚對視了一眼，嘴角繃不住地停止了上揚的動作。
眾人的目光下，林楚楚面色如常地切斷了電話。
幾乎就在通話被掐斷的同一秒，整個主持部辦公室都沸沸揚揚起來，周圍人從竊竊私語到敞開嗓門說話。
“天吶，楚楚姐的交際圈這麼廣的嗎？你們聽到沒？星辰娛樂的董秘竟然這麼畢恭畢敬地跟她說話。”
“是啊，那一聲‘楚楚小姐’響起來的時候，我的小心臟也跟著顫了一下，關鍵是，季董竟然還要親自接見她，這種採訪約稿的事情，一向由秘書處理就好了，沒想到季董這麼重視。”
“是的，你們聽到剛才華姐插話時周秘書的反應嗎？他竟然用楚楚姐的同事來定義她的身份，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啊。”
“嗯，我覺得不止這樣，周秘書可能壓根都沒想起來華姐是誰，他那停頓了幾秒後開口的話，怎麼聽怎麼敷衍。”
“存了人家電話號碼又如何，人家可能根本就不在意，真正有關係的，是即使沒存號碼，打給人家，也能被第一時間叫出名字。”
“嗯，精闢。”
也不知華文婧有沒有聽到周圍人的議論，總之，在結束通話電話的那一刻，她的那張臉就拉得老長了，還黑了好幾度。
劉清樹看著眼前沉默不語的兩人，伸手拍了拍林楚楚的肩膀。
“楚楚，雖然你的能力我是一向都清楚的，可是，今天你還是讓我刮目相看。”
女人被迫著從沉浸的思緒中被拉回來，扯了扯嘴角，沒有多言。
她心裡想的，是下午跟季白的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