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斯敲響了那個退休老警官的家門,他就算是組織那次幼童屍體發掘的人,現在他成了一名私家偵探。
“你找誰?”一個健壯黑人開了門。
“啊,我是星光日報的記者,今年是樹林幼童埋屍案案發十週年了,我們日報社想做一個專欄,特地來採訪退休的博納警官先生……”阿里斯很是禮貌回答。
“博納先生,已經失蹤了三個月了……”黑人抱著胳膊冷冷的看著阿里斯,“星光日報社?我怎麼沒聽說過呢?”
“哦——這是我剛成立日報社,兩個月前才掛牌……”阿里斯說道,“博納先生失蹤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黑人沒好氣回了一聲,“我哪裡知道,我們偵探社一向不與任何報社有來往,您還是請回吧!”
“砰……”阿里斯吃了一個閉門羹,無奈他只好掏出筆記,去找當年參與屍體鑑定的退休老法醫山德勒了。
山德勒住在郊區的祖上傳下來的大宅裡,他親切的接待了阿里斯,“哎呀十年過去了,想不到還有人記著那些可憐的孩子呢!”
阿里斯很是恭敬的向他請教,“山德勒先生,您當年親自參與了現場的發掘,以及事後的屍體鑑定,您對當年的一些關鍵細節還記得嗎?我就是想知道,那些孩子他們到底是怎麼死的?很多報紙都聲稱,那些孩子是被一種特殊的化學溶劑所浸泡,然後……”
山德勒擺擺手,“那就是甲醇……把那些幼童體內油脂跟脂肪全部析出,這個殺手是個十足變態,你知道析出油脂跟脂肪能做什麼嗎?”
“蠟燭……或者其他的什麼新增劑……”阿里斯說道,“我也很好奇為什麼殺手要這麼做?他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目的才是。”
“你猜的不錯……”法醫黯然的說,“這件案子你知道為什麼很快就結案了嗎?”
“報紙上說是來自警界高層的壓力……”
“不是,是因為我們根本沒有線索,無法短時間破案,只能轉入秘密調查……這十年我們一直在尋找兇手,但是我們手頭線索真的是少的可憐,不說兇手沒給我們留下一件能判別那些孩子身份的衣服跟飾物,就是我們找到屍體也是被處理的極其乾淨,胃跟腸道都是空的,那些孩童最後吃了什麼我們都無從得知……”山德勒哀嘆道,“那片樹林本來就人跡罕至,最早被埋在那裡屍體是五年前的,已經殘缺不全了,最近的那些屍體雖然看起來是新埋的但是都被泡成那樣了我們也無法得出準確死亡時間……”
阿里斯這時試探性的問,“你們沒有跟先前的孩童失蹤案作比對嗎?這麼多孩子總應該能……”
“比對了,但是沒有一個相符的……”山德勒說道,“更或許是我們技術水平有限,屍體已經被完全破壞了,連牙都被拔光了!”
阿里斯心裡咯噔一下,“牙齒被拔光了?”
“是的牙齒被拔光了……很多失蹤兒童牙齒殘缺不全,我們本來希望能透過牙齒比對找出相近的,但是……”山德勒直搖頭,“還有手指都被切下來……”
“手指也被切掉了?”阿里斯頓時明白了什麼,“是不是失蹤兒童有手部畸形或者殘缺的?”
“有……”山德勒說道。
“這樣說來,那些孩童中肯定有那些被報失蹤的孩子,兇手這是在掩蓋那些孩童的身份!”阿里斯分析道,“當年失蹤的孩童是不是都或多或少的有些殘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