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繼續講著,“那個少年她抱起,雖然少女的身高比他矮不了多少但是他很輕很輕。他見女孩那樣的傷勢,斷定旅館,普通人家,不能住。野外更時不行,那樣對傷員不好……”
看看找棟廢棄的舊房子吧,運氣不錯,街角轉過正好有棟掛滿蜘蛛網,門窗殘破,圍著一圈生鏽的鐵柵欄的別墅。
陰森,可怖……發潮的黴味……這很好的掩護,而且運氣好還能撿到金幣和華麗的貴族舊衣服。
他抱著這名修士進去了,推開那道虛掩的破舊厚重的木門,月光很合時宜的透過殘破的舊窗戶灑在空無一物佈滿灰塵的腐朽的木質地板上。
腳踩在腐爛的木板上發出吱呀吱呀的悶響,刺鼻的陰潮的黴味刺激的嗅覺,讓他變得無比清醒。
走過空曠的大廳他抱著這名修士上了二樓,昏暗的走廊除了盡頭的破窗灑進來的些許月光再也沒有其他亮光了。他找了靠近走廊窗戶的房間,推門進去。
依然是除了辛勤的蜘蛛先生留下的舊工事外再沒有一點生氣。房間中央靠牆的位置擺著一張雙人床,床上的白色床單在黑暗中反射的白色月光特別刺眼。
他將她輕輕放到床上並麻利的用手清理掉周圍的蛛網。看著她依然安詳的臉龐心中不免放鬆了一下,但是很快便升起更多的不安。他小心的脫去她身上的道服。
白皙優美的曲線赤裸裸的展現在他眼前,血有些微微衝到頭頂,他很快壓下那股衝動看著那已經被血模糊了界限的傷口。
水,熱水……乾淨的繃帶……及時的治療……都不是他現在能提供的,他撓著後腦看著眼前這位睡著的女孩,該怎麼辦呢?他垂頭喪氣的趴在床邊,舊床單上的黴味讓他覺得自己很沒用。
醫生,到哪裡才能找到醫生?
他脫掉那身衣服穿上那身道服,然後找了撕了舊床單的一角包在被血染紅的那片地方。
雖然女孩的體型比他小,但是那身道服很合身。他把自己的襯衣蓋在女孩的身體上,便出去了。
借月光走在貧民窟那狹窄陰暗的街道上,他知道在這裡只要運氣好總會碰到好心的人。
一陣濃重的硫磺味從不遠處的街角飄來,他像餓了幾天的乞丐突然發現了垃圾桶裡的食物一樣興奮起來。
他快步走到街角一轉,正好是一家小醫館他敲了敲,那扇黑色的木門。不一會兒,門便開啟,門後閃出一個年輕的女孩,手上佈滿了血跡。
他看這架勢剛要開口,突然感覺背後涼颼颼的他下意識的一彎腰,一柄鋼刀正貼著他的頭皮飛過。
再看那個女孩手中多了一把短劍……
千鈞一髮眼瞅著他就要交代了,但是他很不甘心,便用手死死抓住女孩握緊短劍先自己刺來的手,一個用力轉身把女孩甩到身後。
緊急爆發的力道將女孩甩到了他身後的用鋼刀的人身上,女孩和那人同時倒在了地上。
他趁二人倒地之際一個箭步撲上去奪下那人手裡的鋼刀,抵在了那個女孩脖子上,“你們是幹什麼的……”他剛大喝出這一句便後悔了。因為從身後偷襲自己的是一個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大漢,身上還裹著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