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脫?”醫生疑惑的看著阿里斯。
“我也曾經有想要守護的東西,我也曾經為了保命而奮死的掙扎,我甚只還幻想過挽回失去的愛情,但是其實呢?都是庸人自擾,我是無法得到那些,我已經失去了享有那些權利,生命只不過是一個載體,不滅意識一次次的透過它重生,一次次的毀滅就代表著一次次新生的開始……”
“先生,您說的有點亂……”
“你不懂是應該的……”阿里斯撥出一口氣,“是應該的,因為你沒有見識過那些,那些殘酷的真相。”
“真相?”
“是的,真相……”阿里斯緩緩閉上眼,那些在玻璃罐中沉睡的頭顱再次浮現在眼前,“真相遠比你你想的還要殘酷!”
醫生感覺已經無法再跟阿里斯交談下去了,他整理檔案起身離開了,過一會兒兩個警察進來,把他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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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一名記者來到監獄採訪他,會客室那透明防爆樹脂玻璃,記者開啟錄音筆,“您對三個月後的開庭有什麼看法?”
“沒有任何看法……”
“我們詢問了您的心理醫生,他說您確實有一定的精神不正常……”
“所以你是想聽我說說瘋話,還是說真話!”
記者一陣尷尬,“您說的這瘋話……”
“老子殺人了!”阿里斯喊了一句,“這就是瘋話。”
“那真話呢?”記者又問。
“老子想殺人!”阿里斯嗔道,“這就是真話。”
記者愣住了,“我不是很懂啊……”
“我殺了那個人,你們看到的一個瘋子殺了那個人!”阿里斯笑道,“我想殺人,你們看不到一個人什麼時候會起殺心!”
“殺心?”記者完全被搞懵了。
“簡單點說,一個人殺了另一個人,人們會關心這個人為什麼殺了那個人!”
“嗯,是的……”
“大家關心的重點不是這個殺人犯殺了人。而是這個殺人犯為什麼殺人,大家想知道答案,但是每個心中卻早就有了答案……”阿里斯冷冷的說,“我殺了那個人,大家看到是一個瘋子殺了人,一個被高利貸壓得喘不過氣的老實人殺了人,一個被壓迫的弱者在沉默中爆發出了最後的吶喊……”
記者瞪大了眼睛,“先生,您到底想說什麼?”
“我就是想告訴,我殺那個人其實就是為了好玩……”阿里斯抱著胳膊微微一笑,“沒錯,我只是出於純粹的好玩。”
“先生您還真是瘋了呢!”記者哆嗦的舉起錄音筆,“您能再說一點嗎?”
“你是說剛才講的瘋話嗎?”
“是的……”記者眼神中閃出了興奮的光。
“吔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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