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消除了我的記憶了嗎……”初生的阿里斯睜開了,這個瘦弱的嬰孩看著那張慈愛的母親的笑臉,“這不應該啊,那些記憶還在腦中揮之不去,伽貝璐……格里斯……阿美西斯……”
“我就要下去了……”阿里斯站在一個密閉的玻璃容器中,腳下的魔法陣發出了光,“你不會想我嗎?”
“我會試著把你忘記的……”伽貝璐眼中閃過一道淚光,“我真的很像把你忘記。”
“嗯——我的記憶裡也不會有你了,你也把我忘了吧!”阿里斯一臉的放鬆,“我們永遠都不會相見了是嗎?”
“嗯——你那惡臭的氣味真的是不願意再想起了來呢。”
“那還真是辛苦了你了……”光滿閃過他的身體慢慢的消失了,伽貝璐緩緩轉過身去,最後的一瞥她的眼角掛著淚痕。
“真是對不起了……”眼角淚痕再一次刺激著他,心中難以抑制的痛楚,在嬰孩的眼角化作晶瑩的淚水湧出。
他來回的扭動著頭好奇的看著搖籃外世界,這是裡是個還算富足的家庭,乾淨寬敞的臥室,清新的空氣,明媚的陽光透窗戶撒進室內,女主人不是太關心他,而是由富有經驗的年老女僕照顧他,不再是那種腐臭的酸奶,而是乾淨新鮮的鮮牛奶。順滑的絲巾,擦去了嘴角無法控制涎水,看來這日後將會過上比較富足安逸的生活了。
“啊——救命啊……”
“求求你不要殺我……”
“我們真的沒有背叛神明……求求你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啊……”
恐怖的慘叫跟懺悔的聲音交織在一起,窗外整個城鎮燃起了像熊大火,街道是滿是四處逃命的民眾,跟渾身是血計程車兵,“當——”房間門被踹開了,一隻沾滿血的手把他從搖籃裡抓了起來,帶血劍尖向他瘦小的身體刺去。
“滋滋——”阿里斯一泡尿尿在了他的頭上。
“嗚嗚——”尿水洗去了士兵臉上的血汙,“是個帶把兒的……”他手中的劍放下了,“嗯——可以留著換兩個酒錢。”
“得救了?”阿里斯心中鬆了一口氣。
阿里斯被士兵領著腿提溜了出去,眼睛看到的到處是燒殺搶掠計程車兵跟四處逃難的平民,“接下來又會是怎樣的開始呢?”他心裡一面期待著,一面又恐懼著,“到底能不能活到成年呢?”
“啪——”皮鞭無情的落下,“讓你偷吃,讓你偷吃……”牧師手中揮舞的鞭子打在他瘦小的背上,“偷吃貢品這是對神明的褻瀆……”
他被教會收養了,成了一名修士,除了每天給這個處在偏遠山區的小教堂打掃衛生外,還必須強制學習大量的經文典籍,“神即為一,一即為神……神明,神使,神子三位一體,我為神子……”他看著那些經過阿美西斯的教廷編纂的名為亞利特教的經文典籍很是想笑,但是想想牧師那犀利的鞭子還是忍住了。
慢慢的他在教會清閒封閉的生活中長大了,不再是那個隨意被欺凌的小孩子了,“是該從這裡出去了……”阿里斯想著要擺脫這個枯燥乏味的環境。
“你要離開這裡?”牧師一臉的惋惜跟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