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國首,萬萬不可呀!”
嚴青松出列勸道:“抗擊倭寇自有崇親王主事,你是我雲國的巾幗國首,怎麼能衝鋒陷陣呢?”
“嚴相此言極是,你現在還是進士,年紀輕輕的女孩子,怎麼能夠去帶兵打仗呢?”
“南宮國首萬萬不可意氣用事,以你的才能,這場殿試完全可以到其他地方擔任縣令,只要你能夠有顯著政績,也有很大的可能成就狀元的。”
“對啊對啊!各位大人說得有理,南宮國首,你再考慮一下吧!”
文武百官紛紛相勸,實在很難相信,這麼一個年輕有為的巾幗女進士竟然要去前線,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們都會極為心疼的。
江玉皇也跟著勸道:“南宮國首,列位臣工說得有道理,前線雖然戰事吃緊,但自有兵部主事,而且你又是參加殿試的新進士,實在不適合去前線呀!”
南宮玲認真道:“多謝皇上和各位大人的心意,小女子心意已決,今年的殿試,我一定要去前線抗擊倭寇,這是我的聖道!”
“你……這……”,江玉皇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
“求皇上成全!”
南宮玲說完之後,竟然單膝跪在地上,低下頭請求。
江玉皇頓時坐不住了,讀書人跪聖不跪君,哪怕是一個進士,也不會輕易向皇帝下跪。
南宮玲不僅是女國首,又是巾幗書院大儒陸媚兒的親傳弟子,州試放榜時更是獲得虹橋接引,具有成就大儒的潛力。
這樣一個讀書人,江玉皇可受不起她的跪禮,急忙起身說道:“南宮國首,朕不敢受此大禮,快快請起!”
“皇上若不允許,小女子就不起來。”
南宮玲抬起頭顱,滿臉的堅毅之色。
“你……你竟然威脅朕!”
江玉皇又是驚怒又是心疼,驚怒的是從來沒有人敢威脅他一國之君,哪怕是文淵閣的大儒,也不敢如此強迫他。
心疼的是南宮玲畢竟是個女兒身,讓她上前線打倭寇,無論是出於什麼樣的理由他都很難贊成。
然而,南宮玲已經下跪相求,他只有兩個選擇,要麼答應,要麼拒絕。
如果答應,縱然殿試之期只有一年,南宮玲也有戰死沙場的可能性,朝廷將失去一個巾幗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