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四,天矇矇亮,州文院的大門口早已人山人海。
許多秀才早已迫不及待地想要觀看金榜,看看金榜上有沒有自己的名字,在金榜公佈之前,每個人的心都是懸著的。
陸鳴站在不遠處雙手倒背,此時的他心情略有忐忑,雖說他已經成了天賜舉人,金榜上必定會有他的名字,可是能不能爭到第一,他的心裡也沒那個準數。
畢竟,州試競爭力實在太大了。
“陸茂才!這麼早您也來看榜了?”,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陸鳴轉首看去,無巧不巧,竟然是蘇州的舉人莊天。
對與此人,陸鳴並無好感。
“原來是莊兄,不知有何見教?”
“不敢當,陸茂才客氣了!”
莊天笑道:“聽說你是今年三月中的童生,六月中的秀才,九月參加的州試,而你在童生榜和秀才榜中都是榜首,若是九月你也能成為榜首,那你就真的是個天才了!”
話音一落,附近的秀才紛紛投來了異樣的目光。
“能不能爭到舉人榜首我不知道,但是金榜之上必定會有我的名字,只是排名或前或後而已。”,陸鳴笑著道。
“哈哈……布衣狂生實在太猖狂了!”
莊天不以為然道:“州試最難的地方是在《策論》,而《策論》考驗的就是讀書人的真才實學,你才讀了多少書,就敢妄自認為自己能夠有治國之才了?真是可笑至極。”
“莊兄今日說話為何如此苛薄?”
“州試的競爭非比尋常,許多自詡天才的秀才在同年考州試的時候無一不落金榜,你先中童生案首,隨後又中茂才已經是十分不易,還想在同年考中舉人?真是讓人笑掉大牙呀!”
莊天說到這裡忍不住發笑,看向陸鳴的眼光充滿了譏諷。
“莊舉人就一定認為我中不了舉人?”,陸鳴問道。
“沒錯!”,莊天一口咬定。
陸鳴忍不住笑道:“十分抱歉,我已成天賜舉人。”
“你說什麼?”
莊天臉色一變,隨後重新端倪一下陸鳴,這時候他才發現,陸鳴的氣質有了些許微妙的變化,雖然說不出來具體,但確實跟一般的秀才有所不同。
“你……你……不可能……你真的獲得天賜才氣,提前晉升舉人了?”,莊天難以置通道。
“莊舉人應當不傻,我是不是舉人,你真的看不出來?”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