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龍對陸鳴一抱拳,微笑道:“陸案首,今天的文會題目與往常不同,南宮案首在你對面,想必是有備而來,你……不準備一下?”
陸鳴聞言無奈笑道:“蕭案首,你若真想看書自己看便是了,今天雖然題目很出奇,不過卻很有意思,院夫子雖說准許我們可以先看十分鐘的《論語》,但是很不巧,我忘家裡了。”
聽到此言,一些讀書人忍不住發出笑聲,算是一個冷笑話了。
“大家都不看,我蕭某怎麼能夠去看?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到時候就算贏了,也是我蕭子龍勝之不武。”,蕭子龍大義凌然道。
南宮玲面露譏諷說道:“就怕即便你現在看了書,也未必會是我們的對手。”
“南宮案首,你何出此言?莫不是看不起我蕭子龍?”,蕭子龍怒道。
“沒錯,就是看不起,你耐我何?”,南宮玲傲然道。
“你……”
蕭子龍正欲反唇相譏,可隨後又見周圍人投來目光,與其呈口舌之厲害,不如在文會上將其打敗,到時候再羞辱回來,豈不快哉?
念及至此,蕭子龍對李修懷說道:“請夫子賜題!”
“既然你們都不做個準備,那我就出題了,到時候我,可別怪李某出題刁難。”
李修懷喝了口茶,潤潤了嗓子,繼續說道:“請諸位默背《里仁》篇中,第七則的內容。”
“《里仁》篇?這跳的太大了吧!”
眾案首面面相覷,一個勁兒地絞盡腦汁去回憶,一時間猶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也太難了!”
蕭子龍氣得臉色有些通紅,大聲說道:“誰會有那個能力可以如此精準地回答?南宮案首方才定是湊巧,我就不信,在座諸位哪個可以對答如流!”
話音還未落下,陸鳴便開口答道:“子曰,人之過也,各於其黨。觀過,斯知仁矣。”
“這……”,蕭子龍臉色很不好看。
還未等李修懷追問,陸鳴繼續道:“這一則的大意是,人們所犯的錯誤,型別不一。所以觀察一個人所犯錯誤的性質,就可以知道他的為人。”
“嗯!不錯!”
李修懷點頭說道:“陸案首的回答十分到位,我很滿意,賞一籌。”
“謝院夫子。”
這時候,陸鳴旁邊的籌杆上,也掛起了一個籌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