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請陳夫子前來!”
不多時,便有一人駕著才氣從文院之中飛出,待其落下之後,便聽他聲如洪鐘道:“文院之外聚眾鬧事,成何體統!”
話音一落,每個人都感覺耳旁仿若一道驚雷炸響,頓時打了一個激靈,全場瞬間安靜下來。
陳夫子目光掃視眾人道:“爾等何故在此喧譁?”
韓無忌立即上前道:“啟稟夫子,學生韓無忌,斗膽質疑金榜排名有誤。”
陳夫子聞言並未生氣,反而和顏悅色道:“韓公子何出此言?”
“陸鳴是一介寒門,三年前就在書院做夥計,雖然能換來書院的課程,但是以我對他的瞭解,他的學問遠不如我,他如何能在縣試中奪得案首呢?請夫子主持公道。”,韓無忌恭敬道。
陳夫子笑道:“原來是為了這件事情而大鬧文院麼?那聽你的意思是陸鳴在科舉中作弊了?”
“一定是的!他一定作弊了!”,韓無忌不假思索道。
“那也就是說,陸鳴在科舉考試之中作弊,在監考官的眼皮底下作弊,又或者說,閱卷教授徇私枉法,或者老夫瞎了眼選中一個毫無學問的讀書人當了案首?”
“不!學生絕對沒有懷疑您的意思。”,韓無忌嚇了一跳,冷汗直流。
陳夫子語重心長道:“韓無忌,我讀過你的試卷,一開始我也覺得案首之位非你莫屬,可是你對《論語》的見地遠遠不如陸鳴。”
“怎麼可能?”
韓無忌無法接受此事,可隨後立即道:“可是陸鳴的學問大家都心中有數,若非如此,我們大家也不可能都會質疑金榜,諸位說是與不是?”
“韓公子說得沒錯,他說得有道理!”
“此事恐有蹊蹺,請夫子明察秋毫,還韓公子一個公道!”
四下裡附和聲一片,全部都是支援韓無忌的聲音。
陳夫子終於變了一下臉色,沒想到這次竟然犯了這麼大的眾怒,他在江縣任職院夫子數十年,從來沒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請問,誰是陸鳴?”,陳夫子問。
人群中的陸鳴只得無奈走出來,對李夫子恭敬行禮道:“啟稟夫子,學生正是陸鳴。”
陳夫子打量了一下陸鳴,見他身穿破布衣衫,越看越窮的模樣,也開始懷疑起來,一介寒門子弟,哪來這麼大的學問?馮遠教的?如果是的話,那韓無忌同樣也是馮遠的弟子,怎麼考得比他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