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以後,你不需要再為我活著了,你的使命已經結束了。
夏淳深吸了一口氣。
頹然閉上眼靠坐在椅子上。
“父親,您不知道,其實我早就已經知道了,我就是您的兒子。”
夏淳私下做過兩次親子鑑定。
聰明如他,又怎麼會這麼多年沒有發現破綻。
第一次做鑑定是夏淳十幾歲的時候,他偷偷收集了夏正勤的毛髮和用過的牙刷,用自己全部的零花錢找人做了鑑定,隨後那段時間,他每天都無比緊張地等待著結果。
結果等來的結果是,他和夏正勤毫無血緣關係。
那次結果給他的打擊是巨大的。
為此夏淳甚至有過一段時間一蹶不振,但在夏正勤的鞭策下,夏淳再次重新振作起來繼續自己的使命。
從那以後夏淳幾乎已經認命,但隨著他在部隊的軍銜越來越高,站的位置和影響力超過了夏正勤的時候,夏淳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細節。
於是他又做了第二次鑑定。
當時的夏正勤早已生機渙散,躺在醫院的病房裡。
因此並不知道夏淳取走了他的東西。
結果出來的時候,也正如夏淳所猜測的,他真的是夏正勤的兒子。
那一日,夏淳有生以來第一次將自己喝得酩酊大醉。
第一次讓自己失去清醒的頭腦。
從那以後,夏淳無數次想衝到父親病窗前質問他,為什麼騙了自己這麼多年!
可看著病床上面容蒼老病態的父親,夏淳終究是沒有將這句話問出口。
哪怕,哪怕夏正勤臨死之際,還在騙他
夏淳緊緊攥著手中發黃的信紙,久久不能平靜。
“父親,兩世我都完成了您所期望的。您可以安息了。”
許久後,夏淳才將信紙小心心翼翼地撫平,重新放回那個寫著“兒子夏淳親啟”的信封中。
接著將信封收入自己最重要的容器中。
夏淳起身,按下牆上一個按鍵。
整個辦公室的外層防護牆體被降落下去,只剩一層透明牆體讓辦公室變成了一個景觀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