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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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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辭平複了一下心情,就起床洗漱了,她還忘記昨天說,今天要去看蕭瀟呢,想到此沐清辭眼底又是一黯,沐清辭今天專門穿了一件黑色的風衣配了條黑色的牛仔褲和鞋子。出門沒看到自家老媽,可能出去了,不然又得對自己嘮叨一番。

熹微漸起,沐清辭出了家門就被陽光刺了一下眼,然後看見季陌言對著自己家大門倚在車門上,心想自己何德何能讓別人這樣對待

“怎麼一晚上就不認識了?”季陌言看著站在石階上的女子說道。

“你怎麼出來這麼早啊”沐清辭回神邊走向季陌言邊說。

“睡得好嗎?車上有我給你買的早點”季陌言答非所問。

“好,我們走吧”季陌言幫沐清辭開啟副駕駛的門,等沐清辭上去後關上門才上車,沐清辭看著季陌言買的早點都是自己喜歡吃的,但是自己現在一點都吃不下,季陌言看了兩眼沐清辭,說“吃不下就別吃了,等會餓了在吃”

“好”沐清辭說完就把目光轉向窗外,車子漸漸得開離市中心,兩邊漸漸荒涼起來,“先停一下車,我下去買點東西”沐清辭看著窗外急急的說道

季陌言踩了剎車,沐清辭解開安全帶就下去了,季陌言看著她穿過街道走進一家花店,有看到沐清辭抱著一束波斯菊出來,上了了車後,“這是蕭瀟最喜歡的花”沐清辭像是自己說給自己聽的,又像是告訴季陌言的,季陌言看著明顯心不在焉的女子,也沒說話只是默默的在開車。

沐清辭低頭看著懷裡抱著的波斯菊想到蕭瀟,這是她最喜歡的花,耳邊好像又響起女孩靈動的聲音和眉飛色舞的表情,“波斯菊的花語:堅強、清潔、少女的情懷、初戀、自由、永遠快樂,雖然常常用於佈置花鏡、草地邊緣、樹叢周圍和路旁成片栽植的背景材料,其餘的重瓣品種可作切花材料,果果你說她像不像我。而且他還有個美麗的傳說,傳說波斯菊國王的小女兒出生後,巫婆算命說她是個永遠的孤獨者,這是波斯菊王國裡最強的詛咒,沒有任何人能夠解除這個詛咒。所以,波斯菊公主一個人住在公主城堡裡面度過了很久很久,每天日升月落總是她一個人,寂寞總在無時無刻地侵蝕著她的心。特別是黑夜,因為黑夜總是很長很難熬過去.她常常在夜裡坐在花園裡的鞦韆上獨自哭泣。最後的最後,過了好久好久,一個來自遠方的騎士路過公主的城堡,看到波斯菊公主一個人,這是一場華麗遇見。騎士和波斯菊公主一見鐘情,兩個人相愛了,幸福的摩天輪降臨,波斯菊公主的詛咒被解開了。這個故事裡沒有王子,因為只有勇敢的騎士才可以帶給她幸福。”當時的沐清辭看著正在說話的女子臉上明顯的落寞一陣心疼,現在想想還很心疼。

車穩穩的停在的公墓旁邊,沐清辭緩緩往上走,每一步走的都很沉重,終於走到了蕭瀟的墓碑前,墓周圍很是幹淨,沐清辭看著照片中洋溢的笑臉,鼻頭泛酸,“謝謝你這些年替我照顧她”沐清辭泛著紅紅的看著季陌言,看的季陌言心裡很不好受,但是還是忍住了,“應該的”說完就立在後邊,不在說話。

沐清辭把花立在墓碑前,緩緩的蹲下,“蕭瀟,你怪我嗎怪我這麼多年不來看你,我以為我走了,我就可以當做你沒有離開,可是,我仍是逃不開”,低低的啜泣聲響起,季陌言低頭看著面前小小的一團,忍不住的心疼,可是沒有辦法,如果沐清辭自己不肯放過自己,誰也救不了她,她會一直逃避下去,一直不敢面對,長久下去心理一定會出問題的。

“蕭瀟,是我對不起你,如果不是我鼓勵你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你就不會現在躺在這裡,你即使不追求自己想要的,你可以活著,多好。”沐清辭的哭聲一直低低的,像是囈語。

“就算你不鼓勵她,她也會如此,因為她早就受夠了”季陌言蹲下把沐清辭攬在懷裡安撫道。

季陌言有低聲道,“蕭瀟的爸爸愛賭,蕭瀟給沐清辭打電話的那晚,蕭瀟的父親賭博回來輸了錢,心情不好又拿蕭瀟出氣,然後要把家裡的錢全部拿走,蕭瀟不讓,然後把錢拿走跑出去被車撞了。你明白了嗎?沐清辭,蕭瀟是因為他爸爸才會出事,不是因為你。”

沐清辭聽到後,眼睛更紅了,原來是這樣,當初自己出國的時候,案件還沒有定論,都怪自己沒骨氣,聽見蕭瀟不好的訊息後,是自己無法承受的,然後提前求自己的爸媽放自己出國,然後自己父母和好友可能怕自己知道勾起傷心或者做出不理智的事,就沒人在自己面前提起蕭瀟這個人,沐清辭潛意識的認為的認為這樣蕭瀟才沒有離開自己,她會想當初說的一樣等自己學習回來給她拍好看的照片和婚紗照,可是這一切現在都無法實現了。

沐清辭感受著身後的溫暖,趴在季陌言的肩膀上,“為什麼會這樣,蕭瀟怎麼可以就這樣走了”沐清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季陌言哄著她,“再哭,蕭瀟就要笑話你了,你到現在也不讓他省心,以前不來看她,一來還擾她清淨”

沐清辭聽到後,哭聲漸小,“季陌言,蕭瀟一定想看到我好好的對不對,以後我一定要好好的為自己為蕭瀟而活,替蕭瀟完成她所沒完成的一切,對不對”

季陌言用指腹擦了擦還掛在沐清辭睫毛上的淚珠,“對,蕭瀟一定希望你好好的”

季陌言又陪沐清辭呆了一會直到天色漸暗,晚霞西起,季陌言抱起已經站不起來的沐清辭一步一步的往山下走,沐清辭窩在季陌言的懷裡抬頭又往後看了一眼,心裡默想,“蕭瀟,放心吧,我一定會變的更好”

季陌言看著窩在自己懷裡的小姑娘,扯了扯嘴角,欣慰的想終於長大了,敢自己直面一些東西了。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慢慢拉長,男子穩穩的抱著女子,虔誠的好像懷裡的就是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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