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執意要去許家丟人我也不會攔著你,但是以後要是許家那邊再有人打電話讓我接你回來這些話,我都會置之不理。然後,這公寓的房租我是一次性付了一年的,也就是說,你有一年的時間能夠好好在這裡安住。你跟我爸離婚的錢,和我爸要給我的錢,這些都交給你,我一分不要,但是以後我也會將你當做陌生人,大家最好都不要見面了。”許諾嘆了一口,補充了一句,“這麼累,你不厭煩我都已經厭煩了!”
這話,像是賭氣,又像是爆發。
許母這一次是徹底震驚了,她抬頭不敢相信一般看著自己的女兒,哆嗦著嘴唇,“阿諾,你不能這樣。”
許諾抬眼,“我不能怎麼樣?”她不再掩飾自己眼裡的諷刺,心裡其實存了太大的怨氣,現在要是不爆發的話,她還真的擔心自己以後都會變得抑鬱了,“以前你想要做什麼我都覺得可以由著你來,可是你也不看看你究竟是做了什麼。把一個男人當做是你的天你的地,既然他是你的一切,那為什麼最後你還是抓不住他?”
“以前的事情我也不想多說,咱們就說說現在,你已經我跟我爸離婚了,你現在還去纏著他做什麼?我們搬家,需要做的事情很多,可是這一切都是我一個人在做,難道我千裡迢迢從國外回來就是為了給你收拾爛攤子?”許諾是對許母心存無奈,哀其不幸又怒其不爭。
一個女人需要靠著男人才能活下去,這讓人聽了還不知道覺得這是怎麼好笑呢!
可是,她的母親根本就沒有這個意識。撂下家裡大大小小的事情,就朝著以前的家裡跑去,為的就是見到她從前的男人,說上一句話,還是哀求讓他不要離婚的話。
許母低頭,不敢再看自己女兒的眼睛,然後她又捂著臉哭了。
這樣子,肯定是沒有辦法再出去吃飯了。許諾心裡覺得煩躁,她豁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沙發上掩面哭泣的婦人,“我出門吃飯了,你現在要去哪裡我也不想管了,家裡的錢都我放在你衣櫃裡了。要是我今晚上沒有回來,你也不用給我打電話,明天我就回學校了。以後我們沒有事情,就不用聯絡了吧。”
說著,她就大步朝著門外走去。她害怕自己一停留,就會心生不忍,這樣的生活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把她的心都耗得很累,對生活都沒有半點激情了。
這晚上,大家都看見了許諾是隻身一人來的飯店。在座的都不是笨蛋,心裡都有數,看見這樣的許諾,沒有人那麼不懂事地將話題帶去了家庭上,倒是說了些最近的趣事,大家嘻嘻哈哈的也就過去了。
只是在飯桌上,許諾就像是把啊白酒當做啤酒一樣地灌了幾杯,修蕊終於看不下去了,伸手想要攔住她。
可是,她的手輕輕鬆鬆地就被許諾掙脫了。
“別攔我,小蕊,我想哭。”許諾在修蕊的肩頭臉色紅紅的說了這麼一句話,修蕊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女子又將手裡的那杯酒灌進了自己的肚子。
這樣下去可不行,他們是來吃飯的,可是不是讓許諾來買醉的。
“阿諾,你喝酒可以,但是也好歹要吃點東西吧?”修蕊苦口婆心勸說道。
許諾面前的碗筷都還很幹淨,倒是她手邊的酒瓶都已經空了一大半。
女子就像是沒有聽見修蕊的說話一樣,還伸手想要去抓住面前的酒瓶,再給自己倒一杯。
修蕊從她的手裡想要奪過酒瓶,可是女子竟然真的就伏在她的肩頭小聲哭了。
“小蕊,我今天肯定很丟人。”她喃喃說。
修蕊感覺到了自己慢慢變得濕潤的肩頭,心裡也覺得挺傷心的,她好像體會到了許諾的難過。“別哭了。”她伸手將身邊的女子圈在自己的懷裡,伸手替她順著氣兒,好像這樣就能讓她心頭的情緒變得平穩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