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慶的抵抗很快就消失了,朱桓的頭痛漸漸消失。
他運轉功法煉化之前吃下肚的丹藥,磅礴的藥力在體內漫散開來,飛快修復著身體的傷。
幾分鐘後,盤坐在地上的朱桓站了起來,他所吃的丹藥藥力極強,已經讓他的身體恢復如初了。
朱桓看了蕭飛一眼,這傢伙正處於突破的關鍵時刻,身體變得近乎透明,能夠看到體內骨骼、經絡、五臟六腑,身體每一處部位都在發生著質的變化。
距離蕭飛近了,朱桓能夠感到很重的壓迫感,呼吸都有些困難。
朱桓搖了搖頭,小聲嘀咕道:“不過是相差一個小境界而已,居然會有這麼大的差距,真是離譜。”
他的視線從蕭飛身上移開,吩咐不遠處的防衛部成員,救助附近被戰鬥波及的居民,收殮屍體,以及打掃戰場。
看著眾人忙碌起來,朱桓坐在一塊石頭上,手託著腮看著蕭飛。
以袁慶的性格,肯定會看著蕭飛突破後再去做其他事的。
這一等就是近一個小時,天地靈氣不再瘋狂灌入蕭飛體內,他那散發著金光的身體也漸漸黯淡,變得正常了。
從外表看,蕭飛的變化不大,但是氣息如淵如海,跟之前判若兩人了。
“呸!走了狗屎運了!”
看到蕭飛睜開眼睛,朱桓便學著袁慶的口氣道。
蕭飛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那你為什麼連狗屎運都沒有呢?”
朱桓嗤笑一聲,說道:“我做人腳踏實地,有如今的實力,全部都是靠著苦修得來的,從來不靠運氣。”
“呵呵。”
“你這麼笑是什麼意思?”
“就是嘲笑你的意思。”
朱桓的眼神變得鋒利起來,盯著蕭飛道:“你這是不把我這個隊長放在眼裡啊!”
“是又怎麼樣?”蕭飛露出得意的笑容,“你能打得過我嗎?”
朱桓頓時蔫了,肩膀塌了下去。
蕭飛更為得意地笑了兩聲。
“那個誰,做事怎麼毛手毛腳的?給我認真的!”朱桓把矛頭轉向別人,發洩自己的不滿,這是袁慶一貫的作風,他模仿到了精髓。
蕭飛一點都沒察覺到異常,他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就是袁慶。
他無奈搖了搖頭,表情認真起來,“剛才那兩個人是為了過來營救張放嗎?”
“唔……”朱桓思索了一下,回道,“大概是吧,畢竟這個人是金身境,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捨棄的棋子。”
說著,他用力拍了拍蕭飛的肩膀,“這次能擊退敵人,全都是你的功勞,要不是你臨陣突破,我們就危險了。”
蕭飛笑著道:“那你還不跪下給我磕幾個頭?”
朱桓擠眉弄眼道:“話說,你是看到我快要被殺才突破的吧?在你心裡我真的那麼重要嗎?”
“你想多了。”蕭飛轉身向防衛部大樓走去,他從不輕易流露自己的真實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