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越扶額長嘆,認命地將腰間的銀針給掏了出來。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先把他給弄醒啊,好歹是救了,若是死在她手裡,豈不是太過沒有面子?
不過好像這黑冥花的毒素還真的不容小覷,該如何呢?
君越暫且用銀針穩住了這昏迷的老頭的毒素蔓延,然後眼神在一望無際的黑幕中一寸寸的瀏覽。
找了半天,君越連個毛線都沒有發現,氣沖沖地將某個死的不能再死的禿頂除烏屍體給踹出去了三丈之遠。
然後下一刻,君越恍然蹲下,嫩白的手小心翼翼地將某幾株黑漆漆的草給拔了起來,如果不是她的眼神足夠好,埋在這一望無際黑冥花中的這月明草,估計要被埋沒了……
“看來,老頭,你有救了!”君越摘了一柄草葉,然後肉疼地放進了某個已經昏迷不醒的人嘴裡,將剩下的全部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這幾乎可以算是起死回生的月明草,雖然看起來一點都不如其名,但是功效卻是逆天,她若是不趁機拿走,讓這個老頭醒過來看見跟她搶,豈不是仍舊很麻煩?
“喂!喂!醒醒!這不應該沒有用啊!”君越準備妥當,然後沒好氣地拍了拍那張已經血跡斑斑的臉,順便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開始收拾傢伙,撤退。
此刻,夜幕中隱隱透出一絲微弱的光芒,那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的黑夜終於開始抵擋不住陽光的照耀,一寸寸的消退。
“你是?”白鬍子老頭幾乎就在月明草入口的那一剎那就醒了過來,只是光線太暗,他只是覺得莫名的熟悉,只能伸出手阻攔,半請求地開口道。
“嗯,醒了,那就好,本尊就撤了!”君越猛然偏過頭,然後身影陡然一轉,就要離開。
“不對,你—你是越弦?耳垂後面那一顆黑痣,除了——”白鬍子老頭猛然跳起,直接就想將還沒有離開的君越給拉回。
還好君越眼疾手快,迅速地躲開了那一副血跡斑斑的某個人的枯老的手,面色尷尬地開口道:“不,不,不是,大爺你認錯人了,再見,哦不,永遠不再見!”
她絕對要打死不承認,否則以後得有她忙的了,要知道,榀丹宗背後該牽扯著多少麻煩,交織著多少錯綜複雜的勢力?
她一旦進入,恐怕又再也出不來了……
差點把自己作死換來的自由,她可不想輕易地就丟了!
“臭小子,你給本宗站住,如果你敢躲,本宗回去就把這個訊息公佈於眾!”白鬍子老頭當然不肯還沒有搞清楚就讓君越離去,當即恢復生龍活虎威脅道。
“好你個老頭,本尊救了你,竟然還敢恩將仇報!”君越壓著心底呼之欲出的怒氣,冷傲的眼神瞥向那個不肯罷休的某人。
雲霄在心底為這個恐怖的眼神難得愣了一下,但是面子上卻不顯露分毫,因為他很清楚,眼前的這個人就是那個在榀丹宗待了五年的臭小子,他要是認不出來,那可是就奇怪了!
“越小子,你別以為你吃的住本宗主,今日你若是不說個清楚,就別想離開!”白鬍子老頭此刻已經完全恢復了生機,怒瞪著雙眼,不依不饒。
“呵,還真的是固執啊!”君越搖了搖頭,眼神隨著本來就不怎麼好的心情變得更加攝人,一轉眼就站在了雲霄身旁,將匕首架在了他的脖頸之上,完全不留感情地威脅道:“什麼越弦,本尊不知,只是,你再如此對本尊如此無禮,本尊就讓你再次嚐嚐從鬼門關回來的滋味!”
事實上,她也不想如此做,可是沒辦法,萬一這個老傢伙真的為了讓她承擔責任將這越弦沒死的訊息給放出去,她一定會死的很慘很慘,整日面對數不清楚的追殺……
所以,打死不承認,這就是唯一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