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第一次見面，剩下的人既不是吳炳那樣惜才愛才的前輩，也不是廖華那樣腹黑小肚的男人，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只是泛泛而談。
飯菜漸至末尾，趙寧看到大家吃的差不多了便讓羅經綸從公文包裡拿出了幾份彩頁的單子——上面有他之前所說的利潤回報計劃。
緊接著，他又發了發自己的名片，笑道：“各位老總，我算是才在申城立足，有不妥當的地方還請以後多多指教。”
“趙總客氣了。”
“互相合作。”
“有機會咱就雙贏嘛。”
漂亮話、場面話此起彼伏，然後便是先後離去。
億寧的四人與唐彤留在了最後，女孩看著一臉平靜，既不掛著笑容、也不帶有沮喪的趙寧，有些無奈說道：“我早就說了，今天不用宣傳你那個，都是做這一塊資金的，不會看好的。”
趙寧瞥了她一眼，忽然往前一邁，在她耳邊輕聲說道：“相信我。”
這一下離得如此之近讓唐彤始料未及，她感覺到耳邊有熱風拂過，不禁微微退了兩步。
趙寧沒注意這個細節，準備出門去結賬。
這時，門被推開，服務員直接拿著賬單和pos機進來了。
“先生，這是您的賬單，一共一萬八千零七十八，後面零頭給您抹了。”服務員的聲音很甜美，笑容也很甜美。
趙寧掏出錢包，“噢”了一聲，拿出交行的信用卡遞過去，突然在服務員要拿去的霎那停住，扭頭問道：“多少？？我沒聽清。”
“一萬八，先生。”服務員如實答道。
“咳咳咳……”
趙寧一下沒忍住，咳了起來，他右手指頭指了指唐彤，又指了指服務員手裡的賬單，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這一刻，什麼淡定平靜，什麼侃侃而談全都消失不見，只留下止不住的咳嗽。
“怎麼了？”唐彤略納悶。
趙寧的手緊緊攥住信用卡，澀然問道：“你聽見價格了麼？一！萬！八！一！頓！飯！”
“是啊，這裡就這個價啊。”唐彤一副你少見多怪的模樣。
表情扭曲了一會，趙寧看著眼巴巴還在等待自己結賬的服務員，還是把卡給遞了過去。
他回頭去看滿桌的剩飯殘羹，猶疑道：“我到底吃了什麼？我壓根沒注意到我吃了什麼？我特麼到底吃的啥？”
“你怎麼跟個女人似得磨磨嘰嘰。”唐彤不滿，“你好歹是個boss了好嘛。”
從服務員手裡接過信用卡和賬單，趙寧哀嘆一聲：“我沒聽說boss就要吃這麼貴的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