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曾璐。”他打了個招呼。
曾璐今天穿了件粉色的太陽裙,露出了雪白的胳膊和肩膀,兩條肩帶各自打了個小巧的蝴蝶結,一副小女生的模樣。
趙寧看的一愣,這姑娘真的青春魅力十足,以前怎麼沒注意到呢。
他盯著女孩的笑臉一起走入休閑餐廳,腦海裡回憶與她見過的幾面。
第一次的時候,把她費勁的從水裡拖上來,頭發濕噠噠的搭在身上,臉上、頭發上都是沙灘上細碎的沙子,狼狽的不能再狼狽。
第二次的時候,她跑過來跟自己當面道謝,隨後站在父親身後,面色蒼白,看起來弱不禁風。
第三次的時候,那天宴會活動自己挑的是比較偏僻的角落,燈光比較昏暗,看不太清楚,只感覺女孩不是特別愛說話。
“想什麼呢,趙寧?”曾璐落座之後說了兩句話,發覺趙寧有點心不在焉的。
“啊,在想你今天穿的真漂亮。”誇獎很直白,直白的近乎唐突。
通常,這樣直白的誇獎要看對誰說,由什麼人來說,像趙寧這種面善、看起來真誠的家夥說來,效果就比較明顯。
曾璐眼裡有些笑意,問道:“你怎麼和楊一柱認識的?”
“誰?楊什麼?”趙寧知道曾璐問的是楊姐,但聽到名字比較詫異。
“楊一柱。”曾璐說起這個名字,眼裡有些波動,卻不是嘲笑。
一個女人取這樣的名字,趙寧深深的震驚了,他情不自禁笑道:“這名字誰起的,多大仇啊!”他已經能想象出來一個女孩在她成長過程中因為這樣的名字遭受過多少調侃了,怪不得初次見面時,她只說讓朋友喊她揚子、楊姐。
曾璐聳聳肩,喊服務員上了兩杯咖啡,娓娓道來:“她還有個妹妹叫楊一弦。兩個人的名字都是她們爸爸起的。”
“她爸起的,這……”
女孩繼續說道:“取自‘一弦一柱思華年’。她們媽媽名裡有‘華年’倆字,是她們爸爸懷念亡妻而取的。”
趙寧怔住了。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