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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經綸的臉上滿是疲憊和絕望。
趙寧恨鐵不成鋼，猛的把一拍，把床上的被子拍出來一個褶皺，說道：“這就是你頹廢的理由？”
背對著的羅經綸晃了晃腦袋，房間裡的酒味隨著他的擺動而愈加濃鬱。
“嗬嗬嗬。”羅經綸的聲帶和喉嚨摩擦出來的低沉笑聲，“我，我是個廢物，我是個騙子，嗬嗬。”
“就為了一個女人？！”趙寧心裡的憤怒在從申城飛來的路上已經在堆積，當到達島城羅經綸的房間裡、在淩晨的寂靜裡越積越厚。
以一個奇怪的角度把脖子扭過來，羅經綸看著趙寧略微有點扭曲的臉龐，感覺眼前越來越暈，輕輕說道：“寧寧，我很廢吧。”
一個疑問句以肯定的語氣說出來。
盡管在話裡用“一個女人”來問這件事，但趙寧心裡知道馮芷悅對羅經綸的重要程度——從他當初臉上的笑容、從他當初處心積慮去追求、從他前去面見家長時的緊張不安、從他全心全意投入到新公司的態度。
但此刻趙寧只能盡力讓那個女人顯得不那麼重要，盡管這種方式的作用看起來微乎其微。
“天下女人這麼多，大丈夫何患無妻。”趙寧的語氣從憤怒轉為苦口婆心。
羅經綸不答，只是一點點擰著自己的脖子，用頹然的眼神盯著趙寧。
看他這個樣子，趙寧生怕他硬生生把他自己的脖子扭斷，趕緊從床上起來轉到另一側的椅子上正對著他。
眼前的東西似乎在搖晃，羅經綸腦袋中的酒意湧上來，他這會看到房間坐著的趙寧好似突然又發現他的出現一般，驚奇道：“咦，寧寧，你怎麼、怎麼在這？你不是走了麼？哈哈哈，你不是走了麼？滾，都滾滾滾！”
羅經綸努力伸出手來，但眩暈感越來越重讓他做不出起身的動作，只是雙手不斷的在空中揮舞。
趙寧聞著酒味，看他這幅在床上不斷掙紮、嘴裡胡言亂語的可憐樣，心裡又氣又笑。
“廢物，廢物，廢。”羅經綸掙紮了一會，手慢慢放下，目光直直的轉向天花板，口中聲音轉低，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