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寧吶吶無言。
“你啊，別添亂了啊，我好好捋捋。”胖子嘆了一口氣，一推鍵盤，頗為份量的軀體把椅子靠的吱呀作響。
“億唐失敗了，e國1小時失敗了，部落格中國我不看好，若鄰怕是水土不服……”錢盛喃喃自語。
趙寧在一旁靜靜的聽著，胖子口中的公司他的聽過、有的沒聽過，但聽起來都是在網際網路浪潮裡失敗的家夥——就和這個胖子一樣。
“你現在那創業的人還有嗎？”趙寧忽然問了這個問題，之前的時候經常看到胖子在房間裡和朋友高談闊論，這趟回來後好像沒見有人來過了。
錢盛把眼鏡摘下，揉了揉眼睛，沉默良久方才說道：“這次接的專案徹底失敗了。我們解散了。”
曾經在這個房間裡嗆人的煙氣，這個電腦旁的高談闊論，這個床邊圍繞的夢想——再一次破碎了。
趙寧見過胖子熬夜後的蒼白麵色，也知道他這一次多在意、或者說每一次都多在意創業專案，所以心裡替他浮現些難過。
房間裡沉默了一會，趙寧試探著問道：“徐材、廖志都這麼決定？”他口中的這兩個人是胖子團隊裡的核心人物，之前也頗為熟絡。
錢盛從椅子上站起來活動了身體，語氣轉而變得輕松：“嗯，誰都有自己的事，誰都要生活的，不是都像我這麼任性。辦公室那邊已經清算房租退掉了，錢也結了結，所以又一窮二白了。”
他苦笑了下：“不然還能幫幫經綸先還點債。”
提到這個，趙寧就恨的有些牙癢癢：“改天我把他奧迪賣了，一了百了！”
胖子點頭：“嗯，好主意。”
聊失敗的事總是有點沉重，趙寧換了個話題，隨口挑了個夢境裡的網際網路——剛才說起淘寶的時候，這家夥可是有點興趣呢。
錢盛本來沒怎麼在意，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可是沒過幾句，他的眼睛忽然慢慢亮了起來。
胖子從房間一側重新走到電腦旁，拿起鍵盤旁的眼鏡掛到鼻樑上，認真的打量歪著身子躺在自己床上的趙寧。
趙寧正說的帶勁，忽然看到錢盛認真的神色，心裡一陣發虛。
“咋了？”
胖子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我覺得你剛才說的網際網路浪潮很有道理。”想了想，他又補充道，“說的好像是真的發生過似得。”
趙寧幹笑了一聲，沒有說出自己是拿夢境作為來源。
<101nove.這塊怎麼樣？”胖子聊起網際網路，頓時開朗許多，臉上的愁苦也跟著褪去幾分。<101nove.啊。”趙寧在腦海中回憶模糊的夢境，沉吟了會說道，“很好啊，但是得先燒錢，是大趨勢，肯定會沖擊到實體，佔據一方。”
錢盛點頭：“網際網路這塊燒錢燒的厲害。沖擊實體嘛……一月份，還有個多媒體網開通了，嗯…叫什麼來著？”
胖子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那個新網站的名字：“叫京東多媒體網，他們好像是要做電子商務領域，之前貌似是賣光磁産品的。”
多媒體網？京東多媒體網？電子商務？
趙寧在一旁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