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他又對著大哥說道:“哥,你開慢點。俺暈車!”
紋龍漢憤怒的一拍方向盤,速度沒減反而又提了提:“什麼時候了!你暈,你暈,你給我暈在車上!吐在車上!”
紋虎漢倍感委屈,只是來收債而已,怎麼弄到這個地步。
車窗吹進的風“呼呼”作響,他越思考越傷心,眼淚終於還是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俺造的什麼孽啊!”他悲憤莫名。
……
讓兩位收債人惶惶不可終日的罪魁禍首這會正沿著河岸往回走。
趙寧一邊擰著衣服,一邊吹著冷風,身上的水快要吹幹了。
之前他趁著壯漢把自己腦袋按下水的時機一個前撲進了水,然後迅速在水裡脫了衣服,如遊魚般順著水勢往下游游去。
這會上了岸,他只穿個小褲衩行走在岸邊——幸好天色已晚,沒什麼人注意這裡。
趙寧比較熟悉這一塊,很是放心大膽的往前走,一點都沒有暴露狂的自覺。
等到衣服半幹不幹,他穿上了衣服,開始發愁怎麼回去,這裡距離游泳館有段距離,車鑰匙見水了不知道還能不能用,手機特麼的沒拿回來,身上唯一的毛爺爺還被搜走了。
我要告他們搶劫!
趙寧惡狠狠的想著這事,找了個方向往大路上走去。
頭發濕漉漉的被冷風吹著,感覺很不好,趙寧還沒吃晚飯,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路邊豎著大拇指——聽說這個是路邊免費攔車的姿勢,他一直是聽說,今天終於能試一試了。
路上的車一輛輛過去,沒有絲毫的減速。
趙寧覺得牙根開始痛了,難道要自己走著回去?這不得走到淩晨啊。
手機不在,不知道現在幾點了,趙寧忽然對“男人需要一塊表”了有了很切實的認識,嗯,對自己這種救生員來說,“男人需要一塊不進水的表”似乎更合適。
趙寧沿著路燈往前走,饑腸轆轆,苦中作樂。
島城本就是一座沿海的城市,晚上風大,趙寧又是在河邊,這會半幹不幹衣服上的水氣逐漸蒸發,更加帶走了周遭的熱量。
打了個哆嗦,趙寧鼻子有點癢。
“阿嚏!”
得,這趟回去說不定得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