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闔上眼，安心地靠在他身上，知道他那雙粗糙的手，一定會最細致地對待她。
等頭發吹幹，容元已是半夢半醒狀態。章礪楚抱她回床，關燈，在她身邊躺下。
第一次來到女孩的房間，第一次躺在女孩的床，他沉入了充滿她香氣的海。眼睛還未完全適應黑暗，她呼到他脖頸的氣息卻又劃亮了火柴。
人心不足。
章礪楚，你的自制力實在令人不齒。
整個過程容元都像做夢一樣，眼睛沒怎麼張開過，最忍不住的時候，真的哭了出來，只聽見章礪楚沙啞笑說：“糟了，這個床墊也得帶走。”
容元實在想打他，也實在動彈不了，都不想沖澡了，是他強行擄去的。
他強調：“一定要洗，否則對女性健康不好。”
好吧。
隨便吧。
反正也是他來洗，容元負責雙臂發軟虛掛他脖子上。章礪楚讓她踮腳，她踮不動，只能勒著她腰給她撅起來，自己支腿幫她撐開，沖幹淨。
她身上一動不動，嘴巴還是還能哼哼：“好醜的姿勢，我不是你的野生動物朋友。”
章礪楚說：“知道我為什麼很喜歡它們嗎？很野，張牙舞爪的，不講道理，但是看準一個目標就不會放過，吃飽喝足了又會有溫順的時候。”
容元哼哼唧唧笑起來，在他肩膀舔了舔。
對於自己擇偶標準的議題，章礪楚在這時明白過來，他不是需要一位能補充自己不足的伴侶，他只是遇到了身心共頻的愛人。
隔日學校有早會，章礪楚天矇矇亮就要走。容元還在睡，章礪楚半蹲在床邊看了她一會兒，還是沒忍住摸了摸她軟乎乎的臉，不想一聲不響地分開。
“我回江臨了。”他低聲說。
容元聽到了，眼睛沒睜開，嘴角先撇下來，小聲說：“親一下。”
男人涼涼香香的嘴唇在她這貼了片刻，容元忍不住撒嬌：“愛你。”
章礪楚把臉埋在她脖子那，像在吸氧，他心快化了，語氣極盡溫柔：“我也愛你，寶寶。”
幾分鐘後，章礪楚離開。
關上門的一瞬間，他們的雙城生活開始了。他在第一秒便覺得難熬。
而容元在聽到他腳步遠離之時，從床上彈射坐起，雙手捂著胸口大喘氣，好像裡頭有隻鬥牛要將她撞死了，而她的雙眼，那麼鋥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