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有勁兒的小家夥,跟它媽一樣。”章礪楚過來,笑笑地看著小牛。
德才說:“可不是嘛,其他牛我都能自己弄,就這頭我弄不過它,我兒子這幾天出去跟女朋友玩了嘛,明天就回來了,謝謝你們了今天。”
馬叔說:“明天還弄不了就再給我打電話。”
德才:“能弄能弄。”
故事性結束,容元拿著攝影機腳動變焦收尾,猝不及防那人又投來一眼。
容元心口一突。
不是在看牛麼,看我幹什麼。
剪掉,都給你剪掉。
不過,她是沾光了才能進來近距離拍攝,所以知恩圖報地給那個人擠了個笑臉。結果,就見他跟馬叔和德才說了什麼,便直起身朝她走了過來。
“拍到想要的東西了麼?”
“跟預想的不太一樣,不過也很好。”容元把攝像機關了收進包裡,跟他一起往外走。
“預想是什麼樣?以為給小牛接生?”
容元笑:“差不多。”
他解釋說:“小周傳訊息的時候可能沒聽清。”
同來的很多人沒近距離觀察過犛牛,更沒參觀過牧場,不過都是多少有點動物學知識儲備的,對著一眼能看完的牧場也能分析出個一二三四來,此時正幾人成群分散討論著。
當然,也有沒在討論牧場的。
比如許一斌和周小舟。
許一斌問:“你噴香水了?”
周小舟:“昂,你聞到了?”
“尼羅河?”
“哇塞,不愧是姐姐。”
容元路過聽到了,感覺有點怪怪的。
“嗯?”
身旁的人在好像在催她回應,但是容元忘了他上一句話說的什麼,於是就,
“嗯。”
“……”
可能他話說得不夠直球,所以她沒聽出來,他的意思是,是他讓周小舟去叫她的。
容元在忽然的安靜中品出了一絲不可名狀的尷尬,她還蠻少出現這種情緒的,不太適應,很快眼睛抓到一側幾塊大石頭上貼著一塊一塊扁扁的圓形黑色物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