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元:“……收到。”
佳佳手掌託著半張臉,也在想事情,此時盯著容元漂亮的側臉,眯眯笑道:“你知道我突然什麼感覺嗎,我覺得自己就像其他那些被導師叫去接小孩的同學。”
容元不認同:“我比你還大一歲好不好。”
佳佳搖頭,深沉道:“就是感覺在幫導師做他的家務事。”
“……”容元抱臂冷靜,“你再這樣給我洗腦,我可就要——”
“上吧。”許一斌和佳佳異口同聲。
三個女人各懷心思,久久凝望著遠方的雪山。
排雷小隊最終又找到一隻捕獸夾,大家在日落之前安全下山。
“這幫盜獵犯真是死性不改,有手有腳去幹點什麼不行,非要賺這喪盡天良的錢。”第二隻獸夾上殘留著幹涸的血跡,是不久前得過手。吉美心痛極了。
這是個長久續存的問題,他們只能多做一點是一點。章礪楚拍拍他肩膀安慰。
回程先把其他人卸民宿,吉美再拉著章礪楚和容元去市區,先去跟公安和林業部門報案,再去醫院給兩個傷兵看病。
容元很幸運,踩到獸夾最邊緣磨損嚴重的部位,腳板前段受到強壓迫淤血,沒有破口,骨頭也沒有傷到,醫生給她開個冰袋冰敷。
章礪楚是緊急之下來不及找合適大小的物品,防止她受傷更嚴重,用手指卡住夾子壓力。雖然那裡的鋸齒比較鈍,但他赤手進去,沒有間隔層,面板還是給壓開了口子。創口不大,有點深,醫生幫他仔細消毒,再開了破傷風針。
容元窩在診室門口的椅子上敷腳,見章礪楚出來,她直起身也想跟過去。
章礪楚按著她肩膀給她壓回去。
“你好好敷,打完針回來找你。”
容元想說,我這腳晚點敷也一樣,我陪你去付款打針。然而吉美在章礪楚後面,對著側身撅起屁股,伸出一根手指往自己後腰懟了懟。
容元恍然大悟,破傷風針是屁股針!
“好的,明白。”
“……”
章礪楚不太自在地咳了咳。
做完這些,時間已經不早了,三人出去隨便找家店吃了炒麵片,吉美就把兩人送回民宿。
容元難以集中注意力,洗完澡出來坐桌子前,想寫點什麼,回憶今天的一幕幕,最後腦子都會聚焦在章礪楚那。
危急之中他沉穩溫和的語氣。
他跪下時膝蓋“咚”的聲響。
他後頸閃動的汗液。
他平淡卻又時刻關注的視線。
最終畫面定格在吃炒麵片時他有點懨懨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