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至喝了幾口就推開,“不要了。”
“你會沒體力的。”他說。
視線落在桌上的藥袋裡,外賣單據上寫的是什麼呢?姜至明白他這話什麼意思了,咬住唇,他故意問她:“不想要我好好愛你了?”
跟誰學的這麼說話?
姜至最終還是把粥喝掉了,八寶粥放了很多糖,甜絲絲的味道在兩個人口腔蔓延,壓抑許久的呼吸和心跳已然徹底被釋放,剛洗過的澡根本沒什麼用,她又出了一身汗,幹燥的吻讓她變得水淋淋,地板一片水漬,她捂著眼睛,滿眼都是李惟鈞抬起頭時嘴邊的水光,甕聲甕氣地說:“不要了……”
她……她為什麼會變得那樣呢?
“很棒,寶寶。”但李惟鈞真停了,很聽話,盡管自己難受得像塊烙鐵。
怎麼就停了呢?姜至弓著足尖,哆哆嗦嗦地說:“你……你也很棒。”
李惟鈞短促地哼笑了聲,咬住她的嘴唇,舌尖輕輕勾了下,“說的是它?”
她問:“別的呢”
他下頜墜著汗珠,已經忍到了極致,沉默了瞬,“別撩我了,行嗎。”
都這樣了……姜至隱隱有個猜測,難不成他是虛張聲勢?臉頰緋紅著說:“你,你不會……要不要我來?”
李惟鈞看著她,半晌沒吭聲,沙發上的抱枕被他從屋外拿進臥室墊到她腰下,他捉住她的腳踝拽到身前,又去吻她的唇。
……
“是哪裡?”他觀察著她的表情,發力時繃緊的腹肌塊壘分明,在剛剛的某一刻,她露出了極致的歡愉,“你要告訴我,寶寶。”
她不知道,只知道輕哼著讓他吻她。
他哪裡不會了,才不是白痴。
姜至努力將渙散的視線集中起來,然後她就看到了他眼底濃濃的,化不開的愛。
她有幾秒鐘的怔愣。
那種小心翼翼,視若珍寶的愛,似乎還摻雜了別的?
她沒有精力再去思考,洶湧的浪潮一波又一波朝她襲來。
冬天的夜來得很早,姜至看見斜斜的落日照在他們十指相纏的手上,又看見皎潔的月光探進屋裡。地板上,相擁的兩道身影起起伏伏,他們不知疲倦,在月光下顫抖地把所有所有都交付給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