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多傢俱之類的,左曉根本就不會帶走。
但是,像腳踏車、縫紉機、被褥、衣服、左婉以前弄的一些肉食、幹菜、幹菌子等等這些可都是要帶走的,沒辦法,蕭澤邦只能讓蕭國剛給他找了一輛大解放過來,這個實在。
等車到了省城後,左曉母子仨就坐火車走,他直接跟著車去他未來要工作的部隊。
等他那邊都弄好了,再去京市的家裡接他們娘仨。
左曉他們走的時候,是在村民們的淚水與一句句的叮囑中離開的,熱的一向眼硬的左曉也紅了眼眶,兩個孩子更是哭的稀裡嘩啦的,再三向村民們保證著,他們一定還會回來的。
而蕭澤邦則是站在大解放前,向村民們恭恭敬敬地敬了個標準的軍禮,隨後就毫不猶豫地轉身上車離開。
村民們一路跟在車後面走出去很遠,直到看不到車的影子了,才都一個個地停下了腳步,又站著向前面塵土飛揚的路上望了很久,才一個個地沉默地轉身往回去走,那氣壓,真的是低的可以。
左曉和兩個孩子也一直透過後視鏡望著後面的眾人情況,直到看不見了,他們也沒有移動一下自己的視線。
“等咱們回去後,我就打電話給大隊長,讓他給咱們批塊兒宅基地,我讓他幫咱在這個村裡蓋個房子,等咱有空了就回來看看。”蕭澤邦看著他們娘仨那生離死別的樣子,心裡也是非常地不痛快。
他雖然共情不了他們的感受,但是,他想讓他們開心的心是不會錯的。
既然他們這麼捨不得這裡,那就給他們多置辦一處“家”有何難的?
最主要的是,他現在完全能夠承擔的得起不是?
也是他以前左相了,左曉說不用蓋房子,他也就沒有堅持,更是沒有徵求過兩個孩子的意見。
這會兒看著他們的表情,他還有什麼不理解的?
雖然,自家媳婦是做好了準備離開的,但是,她明顯是高估了自己那冷硬的性子。
而兩個孩子又都是從小就在這個小山村裡出生長大的,這裡對他們來說,比京市更像是他們的家。
“真的嗎?爸爸?我們完了還可以回來嗎?”叮叮聽了父親的話後,第一次這麼急切地找自家父親說話,聲音裡的那種急切是那麼的明顯,小臉上更是寫滿了期盼。
“當然!”蕭澤邦摸了摸自家兒子的小腦袋,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案。
“爸爸、嗝、不能、不能食言而肥!”當當也打著哭嗝尋求老父親的保證,雙眼裡還含滿了淚水,看著好不可憐,把個蕭澤邦給心疼壞了。
他連忙抱過小閨女坐在自己的腿上,輕聲地開始安撫,並非常輕柔地拭掉她眼眶裡的淚水。
等他把小閨女給哄好了後,她也趴在他的懷裡睡著了。
而左曉那邊也恢複了正常,自家的兒子也躺在小媳婦的懷裡同樣的睡著了。
這會兒還早,外面也才剛剛麻麻亮的樣子,兩個孩子昨天晚上就睡的很遲,根本就沒睡多長時間,就被他們夫妻倆給叫了起來,又哭了這麼長時間,會瞌睡也是正常的。
蕭澤邦把放在前面副駕駛座位上的薄被子給拿了過來,橫著蓋到兩個孩子的身上。
雖然現在已經春天了,但是東北這邊還是很冷的,尤其是一早一晚的時候。
“要不你也眯一會兒吧!把叮叮也給我抱著,你也靠在我的肩膀上。”蕭澤邦輕聲對著自家媳婦道。
昨天晚上的時候,媳婦應該是也因為要離開了,心裡有些不平靜,一直不是在忙著整理這個,就是忙著弄那個,忙到了快十一點鐘的時候,他才強制著她睡下的。
就算是睡下,自家媳婦也是翻來覆去地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