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燭光,她看著面前這個女人的臉色實在是太難看了。
臉色蠟黃,眼窩深陷,眉宇間的川字紋也深的很。
“來,嬸子!我先給你把一下脈。”她把一個自己做的脈枕放在了婦女的面前,示意她把手腕放上去。
現在這裡可是什麼儀器也沒有,一切都要靠真本事來解決。
正好也讓她再好好地領略一些記憶中所學到的東西。
脈象綿軟無力,有時候還會有堵塞的情況出現。
“嬸子給我說說你的具體情況吧!”左曉邊問這話,邊仔細地檢視著面前女人的眼球和她出氣時所帶出來的味道。
“我就是一直肚子疼,有時候胃也疼,疼起來能要人命。我也在鎮上和縣裡去看過,配了一些藥片回來吃,可是不怎麼管用。過一段時間又會疼,這兩年是越來越厲害了,再加上我的腿疼,真的是折磨的我一宿一宿地睡不著覺,白天也是難熬的很、、、、、、”來喜娘把自己的情況一五一十仔細地給左曉說了一遍。
左曉聽了她的話後,又讓她張嘴吐舌頭,讓她仔細地檢視了一番。
再結合自己剛剛把脈的結果,她覺得這個嬸子的病雖然有些難纏,但是還不算難治,就是需要的時間會久一些。
但是,看著她現在還那麼痛苦的樣子,她想了想原主練了十幾年的功夫,又左右看了看,只能是無奈地對她道:
“嬸子,這裡的裝備還沒弄齊全,你先和我去裡屋,躺在炕上我給你按摩一下,能暫時緩解你的痛苦。再加上我給你配置的藥,吃上三個療程應該就差不多了。”說著她就率先向外走去。
說實在的,她著實不喜歡別人進入她的私人領域。
但是,作為一個醫者,看著病人這麼痛苦,她也只能妥協。
來喜娘看著面色不好的左醫生,也不敢多話,只能是跟著她走。
她現在是急切地想讓這個大夫給她減輕一下痛苦。
左曉讓她躺在炕上,又把她的褲腰往下拉了一下,上衣的扣子也解開了下面的兩顆道:
“嬸子把你緊繃的神經放輕松一點兒,不痛的,你應該還會感覺到很舒服。”她這繃得也太緊了,緊張成這個樣子的病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呢。
來喜娘聽了她那溫柔低沉的聲音,慢慢地就把自己的身子放鬆了下來,她的聲音能給人一種安撫的作用。
左曉把身體裡的內力聚集在雙手上,按照腦海裡的xue點陣圖,沉著冷靜地給她開始按摩。
一個周天下來,也就是十幾分鐘的時間。她的額頭上就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臉色也有些蒼白,雙手也有些發抖。
根據記憶,她知道自己的耐力這是有些退步了。
要是以前的話,原主可是能不停歇地給人按摩一個小時的。
當然了,也可能是原主還沒有領略到內力應用的精髓,效果卻並沒有她剛剛做的好。
沒看到這個嬸子這會兒都睡的打起呼嚕了嗎?
左曉甩了甩痠麻的手腕,又看了看這會兒睡的正香的女人,有些犯難。
她這要不要把人叫醒?
又看了看她那青黑的眼圈和蠟黃凹陷的臉頰,還是又在心裡深深地嘆了口氣,拉過炕櫃上的薄毯子給她蓋上。
輕手輕腳地走出裡屋,簡單地洗漱了一番,看了看外面天空的東邊,太陽正準備冒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