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聞昔灰撲撲地舉著一堆雞血石玉佩出來問林南松:“師兄!這龍鳳佩送人應該不失禮吧?”
一對用雞血石雕刻的龍鳳佩。
林南松看著他雀躍的小師妹,好似對於燭芮身死的訊息已經能釋懷了,那時在老樹下哭得傷心欲絕的江朝朝又重新煥發光芒了。
林南松再次提醒道:“你可知,你這朋友成的可是冥婚?”
江聞昔收起龍鳳佩,奇怪的看向她師兄,有些意外他師兄怎麼知道這件事,她嚎啕大哭得罪樣子應該只有師父見過吧?
江聞昔點頭,糾正道:“他們也不算冥婚啦!他們是正正經經拜了堂,入了洞房的!”
林南松抬手一敲江聞昔腦袋:“江朝朝,你有沒有想過,此時你帶新婚賀禮過去,是不是又一次在人家傷口上撒鹽?”
這就讓江聞昔更奇怪了,為什麼不能送?向啟軒想娶燭芮很久了,如今他們終於能成婚了,作為朋友送賀禮麻難道不應該嗎?
而且,作為朋友,沒能去觀禮就算了,賀禮也不能補了嗎?
林南松見江聞昔一臉不解,揉揉她腦袋嘆氣,算了,一會兒多叮囑一下阿棠吧。
於是江聞昔開開心心地將那龍鳳佩妥帖放好,就等下山了!
自送出信後,聞人瑾宸每日都在期待江聞昔的回信,可日子一天天過去了,之前送出去的信好像石落深淵,毫無回響。
聞人瑾宸安慰自己,可能他的朝朝要忙的東西多了些,再等等吧,畢竟先下她和方婉晴合夥開的鋪子生意火爆。
於是,等到第二次送出的書信又過了半月,聞人瑾宸坐不住了。
傳信守在江聞昔師門山腳下的人,讓他們上去看看,江聞昔在做些什麼,怎麼還不給他回信。
最後一場秋雨細密連綿的下了起來,秋風的涼意裡帶著冬寒,等待了許久的聞人瑾宸也終於收到了回信,不過不是來自江聞昔,而是來自被派遣去守衛西河的向啟軒。
聞人瑾宸一目十行讀完這短短的一封戰報,在戰報的最後附帶了一句話。
向啟軒告訴聞人瑾宸,三日前江聞昔已經安全抵達西河。
短短十來個字,看得聞人瑾宸腦中嗡嗡作響,什麼叫,他的朝朝,前幾日已經到了西河?
聞人瑾宸捏著紙張的指節泛白,呼吸十分急促,雙眼頓時血絲密佈。
那是什麼地方!是戰場!一不小心就會沒命的地方!
“來人!進宮!”
低沉的聲音從喉嚨裡擠出,裡面蘊含著怒火與急切。
現已臨近宮門落鑰的時候,這時過去極有可能一會兒無法出來,但侍衛不敢質疑聞人瑾宸的決定,連忙備好馬匹和馬車。
沒一會聞人瑾宸出門,心急火燎地翻身就上了白馬,狠狠一踢馬肚子,馬兒嘶鳴疾馳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