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千歌覺得,她有必要做一件事。
當初,封筱筱把加國那段事告訴她時,也一併勸慰她,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就別糾結了。
更何況,那樣一個男人,不負責的渣滓而已,實在沒有必要再記起來。
對於這一點,翁千歌贊同。
可是,現在她改變主意了。
說她自負也好,太天真也好,千歌總覺得,她不會喜歡上一個渣。更何況,那麼一個渣,這麼多年來困擾著她,合理嗎?
頭痛症,就是那個人留在她身上永遠無法拜託的痕跡!
每次犯病,都在提醒她,你愛過那樣一個人,你們還有過一個孩子!
翁千歌翻了個身,默默攥緊手心。搞清楚當年的事,和永遠承受頭痛症的折磨,二選一,總歸要選一個的。
那麼,她選擇搞清楚,找回記憶。
她起身,從小書房的書桌裡,找出一張名片。那是封筱筱給她的——姚蕾,精神心理學,博士。
接下來的兩天,翁千歌把手頭上的工作做了一個歸納,整理了一下,交到顧沉面前。
顧沉抬頭看她:“什麼?”
翁千歌彎唇笑說,“我想休息。”
“嗯?”顧沉挑眉,“為什麼?不是做的好好的?”
“好什麼呀?”
翁千歌笑著搖頭。
“我對生意從來不感興趣,你是知道的。這段時間,我已經受夠了。”
“千歌……”顧沉不想她走。
這麼多年來,他難得和千歌朝夕相對,而且還相處的很好。
“你聽我說完嘛。”
翁千歌嗔到,“我真的好累,而且,我現在做的,是你的助理。其實,這份工作,有很多人比我做的好,並不是非我不可的。”
“但我……”顧沉不肯鬆口,指了指腦袋,“還沒恢復,還有很多地方需要你。”
“那……”翁千歌為難了,“我真的不能休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