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蓉一怔，錯愕的盯著兒子，“你竟然對我這個態度？”
呵。聶錚輕嗤，看了看窗外，問到，“你為什麼不愛自己的孩子？”
什麼？葉婉蓉錯愕，但隨後便是瞭然。對，兒子說的沒錯，她不愛自己的孩子。但這能怪她嗎？她一輩子渴望得到聶鴻鑫的愛，都沒有得到過，她沒有精力再去愛自己的孩子！
“媽。”
聶錚看向她，眼底是深藏的驚痛。
“聶鴻鑫不認我，我已經理解了。可是你，我是你處心積慮才有的孩子，你怎麼……能？”
聶錚失望的搖著頭，他再也欺騙不了自己。他的母親從來沒有愛過他，他只是母親的工具，而他這工具，並沒有達到母親預期的要求。
——沒能替她喚回丈夫。
聶錚長嘆口氣，“是你，你人陷在官司裡，卻還能和葉家聯絡。媽，筱筱是我的愛人，你……何其殘忍？”
那樣傷害她！差點讓他失去她！
“哈哈。”葉婉蓉笑了起來，“你都知道了？”
嗯，聶錚頷首，他都知道了，知道的太晚了！他一直以為，母親並不是不愛他，只是更愛父親而已。他知道自己錯了，一個連舐犢之情都沒有的人，真的太可怕。
哈哈，葉婉蓉大笑不止，“知道了，也沒用啊，你能做什麼？聶家和葉家，是不一樣的，葉傢什麼事幹不出來？聶家離開東南亞太久，已經沒有當初的狼性了！窩囊！”
呵，如果沉澱厚重叫做窩囊，不擇手段、草菅人命叫做狼性，那麼，聶錚寧可不要這狼性。
聶錚問她，“筱筱有什麼錯？你要這樣害她？”
“呵呵。”葉婉蓉哂笑，反問他，“怎麼，她那張臉還不夠嗎？你爸爸在偷偷查她的身世，你會不知道？”
這一點，聶錚知道，他當然知道。只是，直到臨終前，聶鴻鑫還是什麼都沒有查到。
葉婉蓉冷哼，“封筱筱她不是封家的女兒！那張臉，世上真有這種巧合？她不是一點像！倒退二十年，她就是林慧茹！”
原來，癥結在此，還是因為聶鴻鑫。
她已經魔怔，聶錚不願意和她多說，站了起來，“你好好休息，別想著自殘了，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哦？”葉婉蓉譏諷的一笑，“怎麼，還要繼續當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