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再說一遍。”
眼睛差點瞪了出來,宋仁與董大強猛地同時站起。
這位大弟子吞嚥著口水,小心地抬頭看著自己的師傅和另一位館主。不知他們這是什麼意思,於是細聲細語的開口。
“許氏拳館的許昌平領著一男一女來了,我們認為師父既然先前發話,那麼肯定是與其不對付。所以弟子們私下就擠兌了兩嘴將他們堵在門外,現在僵持不下,師傅您看這…”
抬起頭揣摩著館主的意思,還以為自己做得特別好,甚至能夠獲得獎勵。卻沒想到緊接著迎來的卻根本不是想象的獎勵,反而是一頓訓斥。
“糊塗!”
“特麼的我怎麼教出你這種人。”
宋仁將自己的這位弟子直接攆了出去。與董大強對視了眼,決定馬上趕過去。
“這許觀主來的不是時候啊。”
“是啊是啊,徒弟們還真以為我倆與對方不對付,他們哪知道這背後的事情。結果竟然還私自動手,看之後我怎麼教訓他們。”
想到這宋仁不由得不氣。
這弟子真的是瞎辦事,別說兩家一起排擠許氏拳館只不過是表面上做做樣子,並不是出於他們兩個真正的本意。
就算是三家關係不好,對面的觀主親自上門也不應該由他們這些弟子自己動手啊,看來這大師兄的位置應該換一換了,竟想那投機取巧鑽營倒把之事。
烏馬鎮城門處。
太陽已經墜落,可天色卻還沒完全黑掉,依舊留有一些餘暉。再加上登天之上的月亮和路邊的火把,以及家家商戶點起來的油燈,所以依然顯得有些明亮。
還有些來來往往的村民和商人在城門口通行你進我出,或是著急入城或是下鄉回家。
啪嗒啪嗒。
許雲一臉滄桑無比。
揹著包裹,踩著滿是幹泥巴凝結的破布鞋從城門外走了進來。布衣上面也滑破很多口,整個人毛髮毛毛躁躁如同乞丐。
就這模樣就這姿態,別人看了怕是都以為山裡的野人。
可誰能知曉他心中的鬱悶。
此行真是特別的不順。
許雲嘆了口氣。
抬頭望著城門,那記憶中熟悉的樣子,身體內又湧出些力氣:“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