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憂剛好從宮裡出來,打馬路過安陽王府,看到他站著不動,不由一勒馬韁翻身下馬,牽著馬向他走來,待走得近了才發現他的神『色』不對,挑眉道:“難得看你『露』出這樣的神『色』?”
彷彿遇到了什麼解不開的難題,又像是受到了什麼巨大的打擊,疑『惑』、痛苦、自責、愧疚……那麼多種神『色』在他向清冷的臉上變換著。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邢顧言嗎?
他認識的邢顧言永遠都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不管遇到什麼事那張臉上幾乎都不會有神『色』變化。
邢顧言聽到他的聲音才回過神來,不過轉瞬之間便又恢復了往日的神『色』,看向他,“找個地方坐坐?”
葉無憂知道他是真的有心事,便也不再像往常那般說鬧,一臉嚴肅之『色』,點了點頭。
兩人分別騎馬來到碧月樓。
葉無憂看著他一個不太會喝酒,平時也儘量不喝酒的人此刻卻一連喝了三杯,終於忍不住問道:“到底出什麼事了?”
這樣的邢顧言他看著可真不習慣。
邢顧言喝了三杯之後就不再喝,直接將酒壺推到了他面前,不答反問道:“平陽問勸的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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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無憂沮喪的搖搖頭,“王叔執意不肯回去,我最多再等兩個月,若是他還不肯跟我走,我只有得罪他了。”
邢顧言抬眼看著他,“他的家人怎麼辦?”
“自然是一併帶走,我們皇室葉家的血脈怎麼能流落在你們黎國?”葉無憂一本正經的道。
邢顧言蹙眉道:“冬陽呢?”
葉無憂語氣一窒,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什麼,隨後不自在的笑道:“她既已經嫁給了你,我自然沒有帶走她的權利。”
邢顧言道:“可你要帶走她的父母兄長!”
葉無憂道:“他們還會回來的。”
“是嗎?”邢顧言語氣懷疑地道:“他們如果回了南國還能再回黎國來過普通人的生活?”
葉無憂知道有些事情瞞不過他,心虛又無奈地道:“就算不回來了又怎麼樣,南國才是他們真正的家。冬陽如果想他們,你完全可以帶著她跟我一起去南國。”
邢顧言目光銳利地看著他道:“我會說服平陽王跟你回去見你父王一面,但是你必須得答應我,事後送他回來!”
葉無憂先是一喜,聽到後面的話又神『色』冷靜下來,像是猝然升起的大火被一下子潑了一桶冷水一樣。
就算他肯答應,父王也不會答應,文武百官也不會答應。
見他猶豫,邢顧言道:“你父王對真覺得對不住他就應該放他過自己喜歡的生活。”
葉無憂沉默片刻,點頭道:“好,我答應你!”
邢顧言目光如炬的看著他,“別食言!”
葉無憂一邊緩慢點頭一邊狐疑的看著他:“你到底怎麼了?”
“我只是不想冬陽難過。”邢顧言看著窗外高遠的天空,道:“她很愛她的父母和哥哥,一家人只要能在一起,榮華富貴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