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夫人道:“不用了,等老爺回來再擺吧。”
丫鬟點點頭,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玉夫人看著桌上搖曳晃動的燭火,心裡對自己的丈夫產生了一絲愧疚,兩個女兒,一個不是他的,一個不知道會面對這麼下場呢,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其實如果不是有丫鬟的供詞,知府衙門並不一定能定清菡的罪,老爺再動用一點關係,讓玉清菡無罪釋放也不是不可能,是她使了些手段,那丫鬟才會背叛清菡。
玉清嶸來到知府衙門,此刻天『色』已晚,衙門緊閉,門口並無守門的侍衛。他用力扣動門上的兩個鐵環,可是半天裡面也沒動靜,情急之下拿起旁邊的大錘用力擊鼓。
很快,門裡面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隨即門便被人從裡面開啟了。
“何人擊鼓?”還沒看清外面的人是誰,開門的衙差便厲聲問道。
玉清嶸直接從只開了一道不足半米長的縫隙裡擠了進去,一邊往裡走一邊問道:“寧致遠何在?”
衙差看清是他,忙跟在他後面想上前攔住他又似乎不敢攔的模樣,道:“玉將軍,請問您找我們大人有何事?”
玉清嶸不管不顧直往後堂裡闖,恰好和已經聽到動靜出來的寧致遠撞上。
寧致遠以為有案要審,已經換上了官服,正一邊往外趕一邊整理著官帽,被他撞的後退了兩步,沒帶好的官帽也落到了地上。
他顧不得去撿帽子,因為已經被玉清嶸抓住了領口,官服的領口本就緊被他這用力一抓,寧致遠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蹙眉道:“玉將軍,你這是做什麼?”
玉清嶸開門見山道:“本將軍要看案卷,還有,讓人把菡兒帶來見我!”
寧致遠其實早料到他會來,點點頭道:“好。”
見他點頭,玉清嶸便鬆開了手。
寧致遠一邊領著他去後堂書房,一邊吩咐人去牢裡將玉清菡押過來。
玉清嶸看著案卷,果真如玉夫人所說證據確鑿,心一點一點沉了下去。
“爹,救我……”玉清菡一路被帶過來一直處在未知的恐懼當中,不知道這大晚上的這些可惡的衙差要帶自己去哪兒,去做什麼。
可是此刻看到玉清嶸,心中的恐懼頓時消散不見了,一邊試圖掙脫衙差的桎梏,一邊看向玉清嶸喊道:“爹,您是來帶菡兒回去的嗎,菡兒是冤枉的啊,您忘了小時候菡兒除了『奶』娘就最黏葉媽媽了嗎,怎麼可能讓人去燒他們呢?是他們『逼』女兒在那些供詞上簽字畫押的啊!”
玉清嶸抬頭面『色』陰沉的盯著她,臉『色』既失望又憤怒,指著桌上的案卷一字一頓的問道:“你要為父如何相信你?”
“那都不是真的!”玉清菡有些焦急的解釋道:“是他們冤枉女兒,女兒根本就不認識什麼虎頭幫啊!”
玉清嶸道:“別人會冤枉你,可是綠珠是你從小到大的丫鬟啊,難道她也冤枉你了?還有這些書信,難道不是你的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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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綠珠,玉清菡眼睛瞬間一亮,語速飛快的說道:“綠珠在牢裡說了,是母親,不,是夫人,是夫人要她那麼做的,她爹賭錢欠了不少銀子命都在人家手裡,她按照夫人說的做,夫人就會還上她爹欠下的銀子!”
寧致遠和衙差們聽了這話都不由若有所思起來,這玉夫人冷麵刻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說不準那丫鬟還真如她所說,受了玉夫人指使才出賣她的,不過丫鬟說的倒不是假話,根本沒有冤枉她就是了。
玉清嶸聽的眉頭越蹙越深,冷聲道:“都到現在了,你還不知悔改,為父對你太失望了!”
說完他便大步離開,再沒多看玉清菡一眼。
“爹,爹——”
玉清菡在後面喊破喉嚨,玉清嶸腳步卻沒有絲毫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