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溪流的兩邊,兩排大樹伸若光禿禿的手臂,一棵一棵地站在溪流的兩旁,似乎想搭起一個架子,這樹木高大,沒受到冰雹絲毫影響。
本來在鄉間樹木都不稀奇,大多都是百年以上,河邊,道旁,宅前,屋後,處處能見到樹。年月久的,枝權嶙峋,正長得旺盛,
但是中間那一株老態龍鍾的椴木,威風凌凌,有股鶴立雞群的味道,走近看,這椴木的樹皮皺裂,遍結著皺疤,掛滿青苔,而樹冠卻透出一層鵝黃。
許輕周突然想起來這邊田園鎮的傳說,說樹木年歲久了就能成精,許輕周撫摸著樹皮,突然笑了起來,
“都是些什麼封建迷信,”
許輕周趕時間回去,剛準備轉身,就看到不遠處的山石上坐著一個翠綠色的身影,這身泥濘的碎花裙,可不就是紫椴嘛,
紫椴背對著他,在清理手臂上的傷,肯定是山路上滑,跌了一跤,手臂上的衣服徹底撕破了,傷口不少泥沙和血漬,許輕周倒抽了一口氣,也顧不上紫椴偷衣服的事情,連忙上前,
“紫······紫椴小姐?”
聽到許輕周的聲音,紫椴驚訝的回過頭,不敢相信許輕周怎麼跟到這裡的,
“許先生,你······怎麼在這裡,”
“我還是不放心你,幹活都心神不寧,怕你一不小心就有危險,所以一路追過來了,沒想到你還是受傷了,我都說了這山路不好走,這下子受傷了,”
看到紫椴在用手捂傷口,許輕周倒抽了一口氣,
“嘶,你別用上碰傷口,會發炎,你得用清水洗下傷口,”
紫椴對著許輕周莞爾一笑,跳下了石頭,
“不礙事,小傷,明天就好了,謝謝你關心我,你是個好人,”
許輕周臉色不自在,微微發紅,
“我也是怕你孤身一人·····”許輕周突然想到什麼,
“對了,你怎麼一個人在這邊啊,”
“其實我二爺爺就住在前面的吊腳樓,雖然搬家了,但是房子能遮風避雨,所以我想這麼晚了就先在吊腳樓將就一晚上。”
前面確實有一動吊腳樓,但是破敗不堪,木頭做的房子因為冰雹的緣故坍塌了不少,窗戶也是東倒西歪,黑布隆冬的像個鬼屋似的,許輕周對這片熟悉,但是這裡沒來過幾次,不記得這裡有這吊腳樓,
“這地方怎麼能住人啊,你一個小姑娘也不害怕?”
“怎麼會?我是旅遊發燒友,什麼艱苦的條件都經歷過,”
許輕周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