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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此刻,皇城,紫宸殿。
“劉尊理處還沒訊息傳回來麼?”賽裡斯十八帝國的現任皇帝,雲十世崇名一邊揉捏著額頭,一邊開口問道,從他的動作與語氣中能夠聽出深深的疲倦。
“稟陛下,未曾。”現任的兵部尚書郝仕達出班回答,“劉尊理此時仍屯兵於三原。”
“還屯兵於三原?!”雲崇名緊緊地攥住了拳頭,“他已在三原屯兵兩月,不僅戰守皆無方略,還絲無寸進!放任流賊在外肆意流竄,將朕的大好河山都化作了一片焦土!他到底安的什麼心?!”
郝仕達緘口不言,只是低下頭來眼觀鼻鼻觀心,心中卻明白劉尊理並沒有二心,撐死只是畏敵怯戰罷了。
沒錯,就是畏敵怯戰!想那劉尊理在去西北督師剿匪之前僅僅只做過一任兵部尚書,從未曾領兵作戰過,頂多隻是看過幾本兵書而已,像他這樣的人面對窮兇極惡的流賊叛匪,如何敢貿然出兵,與敵決戰?!特別是在前三任督師統統失敗之後!
雲崇名狠狠瞪了郝仕達一眼,這些文臣平日裡一個個都裝得滿腹經綸,胸懷韜略,彷彿古之名臣轉世一般,可到了國家危難之際卻派不上一點用場,前幾次派出去督師西北的幾個文臣不是兵敗身死,就是僅以身免,還把大量還擁有一定戰鬥力的國朝官軍都葬送了,眼下那劉尊理倒是沒有再葬送一兵一卒,但卻根本連出戰都不敢了,將大量軍隊屯在自己身邊,名義上說的好聽,是慎重用兵,絕不輕敵冒進,事實上就是為了保護他自己而已!
“陛下,國朝之所以有流賊作祟,其實還是天災禍世之故,而但凡天災,都是德政不修所致,是以臣請陛下明修德政,清心寡慾以示上天,上天見陛下心誠,定會收回災懲,使天下重歸安泰,如此一來,流賊之患不動刀兵可平!”
禮部尚書見雲崇名有將戰況不利歸罪於他們士大夫團體的苗頭,立刻便出班奏道。
雲崇名腦門上的青筋急速的跳了跳,禮家這套“天人感應”之說他的耳朵都已經快聽出繭子來了,可若是這從前年突然而至的天災真的是他這個“天子”德政不修,引來了上天降禍倒也罷了,那樣他改就是了!奈何這天災並不是他召來的,他就算再節衣縮食,清心寡慾也無用啊!
“王卿,朕從去年開始就已經減少了宮內的一半用度,眼下連皇後賓妃們都在身穿舊衣度日,你還想要朕怎樣?難道還要朕也穿著打補丁的龍袍,吃著粗茶淡飯過日子嗎?”雲崇名目光不善的盯著禮部尚書王子節。
王子節毫不退縮的對視著皇帝的眼睛,一臉義正言辭的道:“陛下,古人雲:正人先正己。”
雲崇名差點抄起龍書案上的硯臺朝王子節那張欠扁的臉上砸去,說的就好像他沒正過似的?!自從去年聽了這幫大頭巾的話,“清心寡慾”的過了一個月的苦逼日子,災禍卻一點減弱的跡象都沒有之後,雲崇名就再也不相信他們的那套鬼話了,他們逼的急了,也頂多隻是減少一下自己後宮的開銷罷了。
好在雲崇名還是剋制住了,不然若是真的鬧出了皇帝硯殺重臣的事件,他可就要成為千古笑柄了,雖然戰況若是繼續惡化下去,雲朝亡在了他的手裡,他也會成為千古笑柄,不過這能讓人笑話的事還是越少越好不是麼……
“朕會考慮的。”在竭力壓制住了心中的怒火之後,雲崇名先是隨便敷衍了一句,將王子節趕回了班列裡面去,然後沉下臉來,語氣無喜無悲地問道:“爾等還有什麼事麼?
見皇帝要趕人,重臣們都有一種如蒙大赦之感,這議論戰事本來就不是他們長項嘛,他們的長項應該是勾心鬥角,吟詩作對才對嘛,皇帝逼著他們做他們不擅長的事情,不僅鬧得他自己不痛快,他們也壓力很大的呀!
重臣們紛紛報以沉默,只要這樣做,皇帝自然就可以順理成章的讓他們退下了——今天的紫宸殿議事並不是正式朝會,不需搞退朝那種排場。
只是就在這時,吏部尚書於效龍站了出來。
“於卿,你有何事?”雲崇名的臉色好看了一點,吏部尚書於效龍算是他的心腹了,往日裡有什麼好玩的有趣的於效龍都會偷偷摸摸的貢獻給他,還曾經帶著他出宮逛過窯子,現在他的那位紅塵情人東方琴欣就是於效龍帶著他逛彩仙樓時認識的,就這麼說吧,滿朝重臣裡面最得他賞識的就是這個於效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