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臣灑然一笑,說道:“同樣是娘生父母養的,我憑什麼要怕他?就因為他坐在高高的龍庭上,隨口一句話便能讓人家破人亡麼?也許他能對別人做到這一點,但對我卻做不到!在我看來,那些對他卑躬屈膝的人要麼是畏懼他的權勢,要麼就是奴性深重!”
“奴性!就是這個!”東方琴欣美眸一亮,突然驚呼了起來,“肖先生,我知道你比別人缺什麼多什麼了,你缺的就是這個‘奴性’,多的就是那個……那個……”
“獨立人格與自尊。”不臣幫她補充道。
東方琴欣兩眼閃閃發光的看著不臣,心悅誠服地道:“肖先生,您知道嗎?您雖然文采不如那些文人雅士們,但用詞之精準,概括之準確卻遠遠超出了他們之中的大部分人!”
不臣幹笑了一聲,他這也只是剽竊他人創造的詞彙而已,算不得什麼本事,不過這話他是不會對東方琴欣說的,畢竟美女的仰慕什麼的他還是非常享受的……
東方琴欣的述說還在繼續:“您這樣的人,不管打扮成什麼樣子,長著一張什麼樣的臉,只是一眼望去,精氣神都是與其他人不同的,就好像他們都是駝背,而您則是真正直立著的人一樣!”
不臣嘆了口氣,這就是穿越者的通病啊,生在現代社會的正常人都是擁有獨立健全人格的人,奴性什麼的,在一百年前隨著那根辮子被剪掉,就已經沒剩多少了。
當然啦,這並不是說現在社會的人就肯定沒有奴性,其實還是有不少人有的,不過他們的奴性是從何而來的,就非常值得玩味了……
“東方姑娘,你真的不是透過我的身高認出我來的嗎?”在疑竇解開之後,不臣打趣的問道。
東方琴欣湊趣的笑了笑,道:“這也是判斷依據之一呢。”
不臣聳了聳肩,站起了身:“和姑娘你交談非常愉快,如果可能的話,希望以後還有機會,現在我便就此別過了。”
東方琴欣見他要走,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不捨的神情:“肖先生,您來我們這裡其實是有目的的吧?”
不臣的身形僵住了,他苦笑了一聲,轉過了頭來:“姑娘,你太聰明瞭,不怕被我滅口嗎?”
“不怕!因為您根本下不了手!”也不知道是從哪看出來的,東方琴欣毫不遲疑的回答道。
不臣投鼠忌器的嘆了口氣,重新又坐下了。
東方琴欣嫣然一笑,問道:“現在肖先生能把來此目的告訴我了嗎?”
不臣點了點頭,既然東方琴欣想知道,他自然不會瞞著她:“我是來殺人的。”
聞聽此言,東方琴欣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驚恐之色,只是旋即她很快就又鎮定了下來,笑著問:“先生肯定不是來殺小女子我的吧?”
“東方姑娘說笑了!”不臣苦笑著道,“不知道姑娘對吏部於尚書的那位公子有沒有耳聞?”
聽到不臣提起這人,東方琴欣立刻厭惡的皺起了眉頭:“紈絝惡少一個罷了。”
不臣微微點頭,“他是這裡的常客?”
“沒錯,是這樣。”冰雪聰明的東方琴欣已經猜到了不臣的目標就是這位於公子,只是她卻並不介意提供情報給不臣。
“他一般什麼時候會來?”
“傍晚,就是現在的這個時間段吧。”
“是這樣?”不臣沉吟了一下又問:“為何最近幾天沒有見他?”
“因為他最近搞砸了一些事,他爹把他關起來了。”東方琴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