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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守義去了沒多大功夫就回來了,他在門房找到了仍在聊著終極話題的不臣和雪,簡單說了一聲王爺有請,就硬扯著仍然興致勃勃的不臣走了——他不敢扯雪,倒不是畏懼於她的武力值太高,只是在得知被雪擦破一點皮就有可能變成活死人,因而有些忌憚而已,猛將兄現在正在春風得意的時候,可沒想過變成那種不死不活的東西。
威遠王府很大,至少在不臣這個對中古建築沒啥瞭解,前世一輩子都住在單元房裡的家夥眼裡很大,九進的大宅,裝修的精緻而奢華,僕人傭人們的穿戴也很講究,行止也算彬彬有禮,西陸的那些國王的王宮和這裡一比,簡直就像是沒品位的暴發戶的房子,讓不臣頓時有一種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
“守義兄,這不是去會客廳的路吧?”跟著渠守義走了一陣,不臣愈發的覺得不對頭了,他們現在正走在一條蜿蜒曲折的長廊上,周圍是碧波蕩漾的池塘,池塘裡養著一些一看就很名貴的魚,中間還豎著雅緻的假山,看起來倒像是後宅裡的景觀。
渠守義回頭朝他一笑,說道:“你別多心,王爺特地安排了在水榭會面。”
“是這樣啊。”不臣皺著眉頭道,他還是覺得有點蹊蹺。
“渠用臣肯定有見不得人的事要找咱們。”雪附在不臣耳邊,小聲說道。
“何以見得?”不臣驚訝的問。
雪笑了笑:“但凡水榭,都是聳立於池塘湖泊之中,在這樣的環境下會面,根本不虞會被有心人偷聽!”
“原來如此。”不臣點了點頭,對與威遠王的此次會面有了點心理準備。
十幾分鐘之後,他們來到了一個三岔路口,從這個岔路口筆直朝前走,仍是綿延的長廊,而拐向北方的話便是一個延伸向池塘中央的水榭了。
毫無疑問,本代威遠王渠用臣就在那水榭的盡頭。
不臣與雪對視了一眼,跟著渠守義走上了水榭。
片刻功夫之後,他們來到了水榭盡頭處的一個涼亭之中。
“你就是天下家那個小子?”
一個坐在涼亭正中主位上,頭戴束發金冠,身穿四爪金龍服,四十多歲年紀,留著三縷長髯,看起來道貌岸然的家夥開口問道。
“你就是渠家那個老頭?”不臣見對方十分的不客氣,開口就是“小子”,當下也針鋒相對道。
渠用臣被不臣問的一愣,旋即哈哈大笑了起來:“有趣,當真有趣!”
渠用臣接掌藩王之位垂二十年,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他說話呢!只是這反倒讓他對不臣起了好奇之心。
“肖賢弟,這位是威遠王殿下,不得無禮!”渠守義連忙轉過身來說道。
不臣翻了個白眼,什麼威遠王不威遠王的,國王他都幹掉了十個,更何況是個藩王了。
“守義,你先退到一旁,孤要和這小子說話。”渠用臣沉下臉來道,似乎對渠守義打斷了他跟不臣的對話有些不滿。
渠守義的嘴角抽了抽,不過既然連他的君主都不在意不臣的無禮,他又何必著那個急呢?常言道:皇帝不急太監急,他渠守義又不是那些割了把兒的。
“好了,老頭,有啥事想找我辦,照直說吧,看在守義兄的面子上,只要能辦到的,我肯定幫你辦!”不臣懶得廢話,直截了當的道。
聞聽此言,渠用臣有些驚奇的看了不臣一眼,似乎對他這麼上道很意外,他咳嗽了兩聲道:“咳咳,那個不臣啊,你是叫不臣吧?”
不臣翻了個白眼,微微點了點頭。
渠用臣笑了笑:“孤想讓你去殺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