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貴,姓毛,雙名好古。”那掌櫃不卑不亢的答道。
“很好,毛掌櫃,你很有意思。”不臣笑著說道。
“這麼說這瓶子是真的?”
此時廖大官人插了進來,胖臉上滿是驚喜之色,若是真的話,兩千金算什麼?只要能保全他的顏面,不讓他成為威遠城裡的笑柄,再多些他也不在乎。
“確實是真的。”那毛掌櫃轉頭向自己的東家,“此瓶內壁光滑,薄如蟬翼,非官造器物不能有,且表面繪畫精美而有韻味,並非後人臨摹所能做到。”
廖大官人猛地揮了下拳頭,激動之色溢於言表,經過最近半個多月的收瓶經歷,他大體已經知道,後人臨摹出來的瓶表繪畫多流於表面,缺少古烏山匠人那種獨特的審美觀,因此,一般情況下只要看那瓶子表面的畫,就能知道它是不是真品。
“來人呀,去給這位先生取兩千兩黃金來。”渠家駐軍遲遲不至,廖大官人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
只是沒想到廖大官人話音剛落,不臣就將那烏山官瓶奪回了手中。
“不賣!既然是真的,我就留下它做個傳家寶吧!”
廖大官人差點就想罵人了,說的好好的兩千金,怎麼事到臨頭就變卦了呢?
“這個,先生,咱們是說好的啊!”
“誰跟你說好啦?”不臣翻臉比翻書還快。
“您不能這樣。”廖大官人苦著臉哀求。
“我改變主意了,這瓶子不賣了!”不臣說著話,將瓶子放回木匣之中,轉身就要閃人。
“先生,您不能走!”廖大官人緊走幾步,來到不臣身後,死抓著他的衣袖就是不放手。
“你放開我,難道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要強搶嗎?”不臣睜著眼睛說瞎話,現在明明是半夜來著。
只是廖大官人也顧不上這些了,事實上,若是有能力強搶的話,他現在早就把瓶子搶到手了。
“先生,我出兩千五百金如何?!”
“不行不行。”不臣這賤人還是搖頭,“我決定了,這瓶子我要給兒子留著當傳家寶。”
廖招財見不臣仍然不鬆口,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最後只得咬了咬牙,再次加價道:“三千兩黃金,我最多出到這個數了。”
“唉。”不臣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我雖然想把這瓶子做傳家寶,奈何你竟然如此有誠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