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蟾見狀請示似的看了不臣一眼,不臣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嘴巴塞上,人捆上就行了。”
刁蟾與一眾侍衛們連忙照辦,這次渠守義就沒有再出聲阻止了。
“守義兄,到了這時候你還護著他,真是忠義無比啊!”不臣苦笑著揶揄道。
渠守義沒有搭茬,只是盯著身穿明黃色龍袍的不臣上下打量了一番,嗤的一聲笑了:“你雖然穿著龍袍人模狗樣的,但在我看來還是沐猴而冠!”
不臣有點無奈的嘆了口氣:“你對我的成見就這麼深嗎?當初我可是仁至義盡了的,是你們渠家背盟在先!”
“別裝了!”渠守義還沒說話,他兒子渠子鐸就插嘴道,“王爺計劃第二天降虜,你的大軍就正好在受降時趕到,世上哪有這麼湊巧的事?分明是你包藏禍心,蓄謀已久!”
不臣聳了聳肩,對此不置可否:“但如果你家王爺一開始就行得正,坐得直,我又如何能得逞?”
“這……”渠子鐸登時語塞。
“孰是孰非已是過眼雲煙,姑且不論,我就問你,你此行是來幹嘛的?!”渠守義接過話頭問,他可不會以為不臣是來看他父子兩人的狼狽樣的,以他對不臣的瞭解,對方還沒有這麼無聊!
不臣苦笑了一聲,卻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轉過身對艾艾道:“擺酒佈菜。”
艾艾自無二話,從獄長那要了張矮桌擺在過道裡,就將食盒開啟,將裡面的酒菜一樣樣端了出來。
“你這是做什麼?!”渠子鐸怒聲問。
“朋友一場,一邊吃一邊說吧!”不臣笑著道。
“誰跟你是朋友?!”渠子鐸大叫道。
“罷了,且聽他想說什麼。”渠守義倒是沒有他兒子那麼激動,只是臉色陰沉的道。
不臣見渠守義同意了邊吃邊談,便問獄長要了鑰匙,親手替渠守義把房門開啟了。
“守義兄,請!”不臣向著渠守義做了個肅客的手勢。
渠守義也不跟他客氣,大步走出牢房,來到矮桌前席地坐下了,他兒子緊跟著他出了牢房,坐在了桌子的另一側。
不臣一笑,也想席地而坐,卻被艾艾阻止了,細心的她要來了兩個坐墊,一個給不臣墊在了屁股底下,一個則自己坐了,就這麼,四人圍著桌子坐了一圈。
“艾艾姑娘,你這是做了皇後了?”渠守義沒有先搭理不臣,而是上下打量了穿著華麗宮裝,美豔奪目的艾艾一番,笑容可掬的問——渠守義是一輩子都沒進過皇宮的,因此完全分辨不出皇貴妃的裝束與皇後有什麼區別,所以才會鬧出這種誤會來。
艾艾有些埋怨的看了不臣一眼,苦著臉搖搖頭:“渠大哥笑話了,我可不是什麼皇後,某人只給了我一個皇貴妃而已。”
“那皇後是誰?”渠守義十分自來熟的提起筷子吃了口菜,饒有興趣的問艾艾。
“還能是誰?雪唄!”艾艾道。
渠守義立刻便將難以置信的目光投向了不臣:“竟然封一具屍體做皇後?!你這廝是失心瘋了嗎?”
不臣翻了個白眼,連忙解釋:“我已經將雪複活了,她現在是個活人。”
“複活屍體?”渠守義嘖嘖了兩聲,目光深邃的盯著不臣,“能耐真夠大的啊!我渠家輸在你手裡,不冤!”
“爹!”見渠守義漲他人威風,滅自己銳氣,渠子鐸不滿的叫了一聲。
“兒啊!輸就是輸了,沒什麼好說的!我威遠渠家可以輸掉戰爭,但卻決不能輸掉人格!”渠守義教訓兒子道。